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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敢提以前?
他被我接连以冷脸对待, 却也没露出难堪的神情,左右看了看, 想去厨房,却尴尬地发现厨房并不在肉眼可见的地方。
从客厅走到餐厅要走十分钟,没人指引是没办法找到厨房的,如果他在我明确拒绝的情况下,执拗地独自去找厨房,然后迷路在庄园里,就显得太蠢了。
他也意识到了这一点,面上显出几分落寞,忽而又眼前一亮,从挎着的保温袋里,拿出一只被封的严严实实的小砂锅。
砂锅的外壁是有些烫手的,他的手指因此变得微红,他却并不在意,又快又稳地将砂锅盖子掀开,一股浓郁鲜甜的海鲜粥香气扑面而来。
他手脚利落地在砂锅外套了一层隔热套,然后笑着捧给我,“不想吃鸡汤面的话,喝些粥吧,这些年你管理公司,总归是辛苦的,这是我改良过的中药海鲜粥,没有苦味的。”
我面色一沉,挥手直接将海鲜粥打翻。
砂锅翻落,跌碎在地,海鲜粥泼了满地,连带着他的身上都被泼湿。
带着烫手温度的海鲜粥将他裸露在外的皮肤烫红,米粒与用量很足的海鲜挂在他的白色衬衫上,顺着他的动作下落,分外狼狈。
我生不出半分歉意。
因为我曾险些被一碗海鲜粥杀死。
给我带来粥的,就是他。
他对我的母亲有极其强烈的占有欲,所以他对我,怎么可能真的如他表现出来的一样友善。
他一直想杀了我。
这场漫长的谋杀,从我幼时开始。
母亲曾说,我是过敏体质,小时候经常一不留神就因为某些东西出现过敏反应,不过因为母亲对我的关注度很高,所以在我出现明显不适之前,母亲已经将我带去了医院。
她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已经严加注意,我还是会过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