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着几分哽咽。想起前世痴痴守候陆令姜,盼星星盼月亮盼他来,他不来,她还巴巴送情笺。
他一开始还礼节性回应,后来索性不会,委婉叫她别再多事,那些一字字写下的情书全部进了渣斗。
现在思来,愚蠢得没边儿。
陆令姜心头萦绕着迷惑,生辰落水的事他已道歉数次,她还至于生这么大的气?今日她究竟中了哪门子的邪。
眼见她下了逐客令,他也并非淫.虫上脑,胸中那点温情揉碎在黑暗中,被窗外的寒冷风雨吹散。
陆令姜呵了声要走,微一犹豫,念及她往日对他诸般痴情之处,今日虽无礼冒犯,终究因为太在意他的缘故。
若他这般拂袖而去了,免不得别院的仆婢们见风使舵,苛待于她,终究压抑住心头不快,淡笑说:“那好,我暂且离去,你好好休息罢。”
怀珠缄默躺着,陆令姜侧眼瞧着,真像一尊不理世人的清冷小观音。
他踱至门口,心神兀自不能宁定,最后一次问:“怀珠,你是有什么话想和我说吧?不妨说开。”
他已再三挽回,给足了她台阶下。
怀珠埋在被褥间听他音色稍稍沾了冷意,再不应就给脸不要脸了:“有。”
“说。”
怀珠道:“想把画娆调回内宅。”
画娆是个丫鬟,忠心耿耿,从怀珠一入春和景明别院就伺候她。前几日却因为替怀珠私下打探未来太子妃的情报,僭越了主子,被罚到外院做粗活儿。
陆令姜叹了一息,原是这事。那个叫画娆的丫鬟十分不老实,前几日竟到东宫替怀珠问东问西,刺探情报,实在太没规矩了,他才随口一罚。
“自然可以,以后春和景明的事全凭你做主,任谁用谁按你自己心意来,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