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困在那张椅子上。
这张椅子虽还不是龙椅,却已代表了军机书房的最高地位,位于三级台阶之上。向下俯瞰,文臣武将都会伏首称臣。
陆令姜将她困在椅子上,自己却单膝跪在她面前,用虔诚仰望的姿态,摁住她不停扭动的腿,“你说我会当皇帝,可让我每天跪着伺候你,我都心甘情愿,你才是我的心头肉。珠珠,你懂吗?”
“你真的有病吧,病得不轻。”
怀珠使大力想挣脱囹圄,可左手手腕与檀木椅被银链连接住了,无法动弹。
她总算体会到了陆令姜的可怕,昔日那些温情款款的假象,统统都是装的。
从面相学看拥有下三眼白之人往往心思凶险,锋芒毕露时宛若蛇目,也是她蠢,竟信了他的那些朗月清风。
“能不能别说那么虚伪的话。”
怀珠被磨得实在没办法,只得敷衍地答应他一块过除夕。至于自此之后要不要和他在一起,她心里还黯淡着。
她早就不爱了,一颗心尘封已久,落满了灰尘和蛛网,真的不想再打开。
“嗯。”
“真的?”
陆令姜的心绷到了嗓子眼儿,听她答允的那一瞬间眼睛都亮起来了。
喜笑颜开,吧嗒重重亲了她一口,春风满面,“谢谢珠珠。”
这一夜的苦功,总算没白费。
他真想飞速穿越到除夕夜去,将此事彻底敲定,娶她到手。正因为他尝过失去她的滋味,才更怕再度失去她。
怀珠怃然地擦了擦脸,嫌弃他动不动就亲她,“你若再亲我,便滚出去。”
陆令姜笑吟吟,伸手捏捏她饱满的耳珠,毫不在意他的损话,只如胶似漆地跟她黏着。和她在一起哪怕什么都不说,都有趣得紧。她的威胁,他只似没听见。
怀珠伸手将他的手打掉,指尖从他凸起的喉结之间里,轻似羽毛,似有意似无意。她瞪他一眼,睇眄流光。
这下子,她又反过来招惹他。
陆令姜冻了一冻,从她这样的眼神就能感觉到,怀珠不是真心爱他,只是和他玩玩。但他依旧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