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在男人的天灵盖。
赵老大的五官骤然扭曲,眼珠凸出,鼻孔窜血,来不及哀嚎便倒下了。
“还回来!”叶星辞扯下赵老大颈间的锦囊,又和惊醒的杨老二、曹老三肉搏,以石头挥击。
石头脱手之后,他在混战中忍着曹老三的殴打,狂兽般狠狠咬在杨老二的脖子!摇头撕扯,生生咬断筋脉!
腥热的鲜血喷涌如泉,直冲棚顶。
“你们欺人太甚!”
叶星辞抹一把脸,转头以手臂勒住吓傻的曹老三的头颅,猛然一扭,拗断颈骨。他喘着粗气,绝色容颜浴血,犹如杀神。
突然,一件衣服从后勒住他的喉咙,猛力绞紧。他被拽得后仰,脸色飞速涨红发紫,眼珠都快迸出来了。
“老子勒死你——”是赵老大的声音。
眼前发黑之际,禁锢陡然一松。
叶星辞剧烈地咳嗽,见大笨站在身旁,大手攥着那块石头。他力大无比,这一下竟把赵老大的颅骨砸得凹陷如碗,盛着豆花似的脑浆。
“怎么还在闹啊,有完没完?”听见异响的军头如往常姗姗来迟,不爱管斗殴的事。
第313章 新的出路
叶星辞立即将大笨推到一旁,夺过他手里的石块,塞进杨老二手里,又在赵老大嘴边抹了血。
军头踹开门,先吸了吸鼻子,又借着营房外的火光一看,怛然失色:“血!死,死人啦——”
趁军头去喊人,叶星辞将锦囊戴好,环顾在惊恐中沉默的众人,干脆地开口:“是他们三人摸黑互殴,与旁人无关。谁敢多嘴,我就宰了他!从今天起,这我说了算。我带你们找条出路,摆脱罪籍。”
接着,他要来水,洗去脸上的血。
他看向大笨,温柔地笑道:“刚才我在军营外遇见你老乡了,你姐捎话来,叫你从现在起玩一个装哑巴的游戏。无论谁跟你说话,都摇头。”
大笨“哦”了一声。
“听明白了吗?”
大笨抿着嘴巴摇摇头。
不知道,太乱了,没看清。接受军法处的军官审问时,同一营房的五十多人都如此应对。事实上,除了睡在劫匪三人组旁边的,大多数人确实没看清。
问到大笨,大笨只摇头。
问到叶星辞,为何你身上血最多?他淡淡道:“溅到的,别人身上也有,连棚顶都有。”
对方道:“管营说,你身手还比较厉害。”
叶星辞从容自辩:“哪有,我跟他们交手,一次未胜,大家有目共睹。”
对方又道:“管营说,你被东篱知县请去作客。前脚回营,后脚就出事了。”
叶星辞点头:“是,他们醒了,听说我认识知县大人,都检讨先前不该欺负我。我很大度,不怪他们,可那三人却开始互相指责,还怪赵老大牵头,一言不合便打起来了。”
“有人说,人是你杀的。”
“这是冤枉好人。我认识东篱知县周大人,可以请她为我做个担保。”
军法处结束审问,案件暂结上报,罪役营又去农户帮工。翻耕田地,疏通沟渠,为春灌做准备。
正午的阳光洒在头顶,更有很多道视线落在叶星辞身上,网一样罩着他。待他去看,它们便飞速溜走了。这百十来人都听说,是他杀的人。传言和事实,往往具有同样的威力。
“大人,用这个,换大家休息一会儿,成吗?”叶星辞提着锄头走近军头,掏出一锭五两银子,夹在虎口。
“成。”军头的绿豆小眼左右一扫,与他握了握手,顺走银子,敲锣招呼一众谪发军休息。
叶星辞又拿碎银,从附近的村店买了几十斤醪糟汁,就是米酒。又借来百十个陶碗,分给田埂边的众人。
这点银子,是昨晚公主塞给他应急的。
这些谪发军顿顿残羹冷炙,哪喝过米酒,抢着去舀,酒缸里一时间长满了脏兮兮的胳膊。
“抢什么,排队!”叶星辞吼了一嗓子,挟着昨夜的杀气,众人这才恢复秩序。
米酒很淡,抑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