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流岩。
萌芽的春草,和泛青的枝条,为原野披上一层若隐若现的绿纱。
楚翊松开缰绳,整理在打斗中微乱的头发,重新束发。叶星辞用余光瞄着,微风拂过,吹薄了男人后脑的发丝,几星银光刺目。
楚翊生白发了。
他仅仅二十四岁啊。才去三分少年气,转眼白发添。
叶星辞注视那清俊得有些脆弱的侧脸,心如刀绞。去秋一场大败,令男人心力交瘁。
男人簪好发冠,忽而侧目一笑,有点孩子气:“我刚刚冒出个馊主意,又被我自己否决了。说出来,你可别生气。”
他笑意更浓,继续道:“我想,你可以假装被我擒获,迫使你四哥我大舅子献出流岩城。”
叶星辞蹙眉,确实有点生气:“怎么又给否了呢?”
“你四哥很爱你。我不能利用他对你的爱,反过来敲诈他。”
叶星辞动容地笑笑。
楚翊目光下移,定在那杆银枪。它依然握在主人的手里,连锋芒都很乖,“再摸一阵吧。等到了泰顺县,得把它寄存在那,太惹眼会被齐军的游骑兵拦住。”
叶星辞平静地扫一眼兵器,用赌气的口吻道:“见你有危险,我才真正找回了能耐。这下你开心了,满意了,得意吧?是不是在想:这小子还是得靠我。”
“没有,我只是单纯的为你高兴。”
叶星辞还想回嘴,摸了摸脖子。他猛然勒马,心下一空。
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