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说陈家人人品不行的人也不吭声了,毕竟都是一个大队的,就算看不上陈爱国那一家子,可陈家接二连三地出事,队里人也是有些同情他们的,更何况好些姓陈的还都是本家,不免有些唏嘘。
相比起队里人的同情感慨,不远处站着的几个知青就事不关己了,他们虽然也是听到动静,想过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却都单独聚在一起,和大队里的人泾渭分明。就像知青们看不太上大队里这些就会下地干活的农民,大队里的人也不太瞧得上他们,嫌他们干活不行。陈远川往日里又是个话不多的,好多知青都不怎么认识他,因此虽然议论几句,也没有太大感触。
但大家谁都没注意到,知青里的一个叫许瑶的女知青白着一张脸,望着陈远川的方向,手握成拳,指甲都掐到肉里了也没感觉到。
“大川!”
就在这时候,刘银凤的声音从老远传了过来,队员们赶忙给她让了条道,刘银凤带着陈家其他人上前一看,陈远川浑身湿漉漉地躺在地上,整个人双眼紧闭,面如金纸,头上都是血。
“大川他怎么样了?”刘银凤冲着刚刚站起身的周一清问道。
“妹子,你节哀!”周一清摇了摇头。
“大川,你年纪轻轻的怎么就这么去了?老天爷怎么不把我收了呀!”周一清话落,刘银凤就扑到陈远川身上惊天动地地哭了起来,看得周围刚才还在议论陈家的人都面露不忍。
却没想到刘银凤刚哭了几声,本来以为就要不行了的陈远川突然出声了。
“别吵了,疼死我了。”
刘银凤犹如被掐了嗓子般哭声一顿,周围也瞬间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