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玉仪心下了然,虽说是听她之意而行,面前的人却是将此难题抛给了她。
他想置身事外,不愿牵扯其中,如此是想将她试探。
将昨夜掉落榻边的裙裳披于寝衣外,她恭顺俯首:“大人无需出面,妾身一人去见父亲就好。”
冷眸深处似晃过了丝许笑意,若隐若现,模糊不清,楚扶晏正理完锦袍,极其淡薄地行出殿去。
“有劳王妃,那本王便去处理朝务了。”
昨日床笫承欢,尤花殢雪的影子已荡然无存。
她赶忙唤来剪雪,一梳妆发,更上锦罗玉衣,去见家父一面。
正殿肃静冷清,温玉仪走入殿中时,已望那昔日疾言厉色的身影伫立至一侧,目光频频向她身后瞥去。
她浅笑着命人端来茶盏,亲身送上一盏热茶:“今日是何等日子,父亲怎亲自来王府拜会。”
“楚大人呢?怎么只有你来接见?”温煊急切地张望,却望来者唯有她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