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项太尉都不肯透露一字的事,你当真想知?”
“罢了,那我还是不知为好……”
一听楚大人如此提点,项辙忙不再问,所谓知之越多者越惹祸事,关乎朝堂之事便不多问了。
随马车再踏山路前去,少年行礼作揖,依依不舍地扬袖送别,而后高声喊。
“你们一路顺风,日后有需,大可派人来项府寻我,我自是义不容辞!”
忽然想起这位小公子曾应过她的,凡事皆可差遣,温玉仪嫣然一笑,意味深长道:“项小公子本就该应的,不想想先前是如何与我做的交易?”
项辙痛悔一俯首,朝这女子再拜:“是是是,温姑娘便是我愿赴汤蹈火、肝脑涂地的主!”
少年潇洒的笑意随山风远去,四周掠过的尽是繁茂苍翠,未得见人迹。
她静听马车清寂而行,回眸瞧望时,才觉舆内的另一人正凝视着自己。
一双深眸映满她的娇靥,适才那房舍中的雨润云温之感仍徘徊不休……
温玉仪忽地涌入赧意阵阵,不自觉避下目光,摆弄起衣袂。
婉姝娇艳欲滴,面颜若桃花初绽,他再望她丹唇,樱红中透了丝许干涩。
他倏然想起被关至宅院内,她应有好些天不曾饮过水。
“可有备水?”楚扶晏轻撩前方车幔,问向趱行的马夫。
对这不苟言笑的楚大人本就有几分忌惮,见势忙一递扁壶,那马夫恭肃回禀:“自是有的,大人请。”
将此扁壶从容地递至她手中,他回于舆座,似对窗外春景有了兴致,淡然赏起山明水秀之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