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只手一揽,她才感自己被带入怀中,共裹着一件氅衣。
那独属楚大人的清寒之息萦绕周身,灼意也传到她身上。
她轻盈颤动着眼睫,听他凛声问道:“你可知你一无所有了?”
一无所有,她又何曾有过什么……
曾经温家和王府都不是她可归之处,她所拥有的丝
许念想早被曾经的府婢摔得粉碎。
这世间何尝有一物是她的。
思前想后,温玉仪莞尔轻笑,淡然而答:“我原本也没有何物傍于身,那些属于温家的皆非归我,之后王府中的大小之物也不是我的。如今只是更清晰了些,我本就瞧得清。”
“是你的。”哪知大人回得笃然。
见她容色无澜,他沉声重复道:“是归你的。”
“王府之物曾也是属于你的,你是王妃,便是王府的主,”楚扶晏正色与这抹姝色相道,觉她心里仍存有不易察觉的芥蒂,趁势追问,“不是你的,又会是何人的?”
公主曾数次挑衅,将她视作横刀夺爱之人,以着无耻手段夺走楚大人心魂,她无力辩驳,连那王府中都遍布着公主的耳目线人。
若说昔日的王府归谁所有,自是归他与公主的……本和她素无瓜葛,她向来如履薄冰,早就安适如常了。
温玉仪默然良晌,随之在唇瓣间溢出半语:“公主她……”
“莫总是提她,我听了烦心。”
一提那骄纵跋扈的公主,他眸色微变,语声顿时生得冷,无论何人听了都要颤栗上半分。
她闻语蓦地躲了远,良久不敢再言。
身旁清绝之影却也未再开口,她深知是无意触了他的大忌,恨自己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怎又说回了公主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