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高城深池,云深不见城头路,守城护卫较寻常更是凝重肃穆。
李杸行至不远处时,便感前方有异样,忙下了命令让使团止步,并派上一人前去打探动静。
一盏茶的功夫,被派遣的人慌慌张张地跑了回来,额上渗出了冷汗,双手哆嗦地不知该从何开始禀报。
那随侍浑身猛烈地颤抖,酝酿半晌,才开口言道:“陛下!大事不好了,前方万晋城门已被封锁。”
“封锁之人乃是……乃是楚大人。”
“楚大人?”已有许久未听此称呼,李杸恍若隔世,难以置信般蹙眉再问,“你说的可是那楚扶晏?”
“正……正是,”随侍慌乱而答,烈日当空,额间的细汗涔涔流下,“不知怎地,城中将士皆听着楚大人所下之令,连同皇城使也是……”
朝堂中最大的隐患早已被除尽,怎还会死而复生,借着使团出使晟陵,还暗中将皇城内的兵权夺去……
李杸始料未及,直望气贯白虹的高楼,身为堂堂帝王,却被奸佞之臣摆了一道。
如今像是回不了城了。
“他不是死了吗?又怎会诈尸还魂!”
李杸猛地揪起随从衣襟,怒目圆瞪,龙颜大怒地朝其一吼,使那随侍直打着颤。
转念再深思,他蓦然就想了明白。
此前的死讯是楼栩假意而传,原在那时皇城使便已经……李杸幡然醒悟,踉跄一后退,才觉自己早已入了一盘大棋。
“皇城使楼栩……他敢欺君……”
见势慌忙在陛下跟前跪拜,随侍遏止不住地颤动,良晌又颤起声来:“如今各方兵权都落在了楚大人手上……”
“万晋怕是……怕是保不住了。”
荒唐,那些兵权又如何会落回至他手上,那朝堂上下究竟又多少向着楚扶晏的势力,假意表以忠心诚意……李杸瞬间气急,怒然上前将跪着的侍卫猛踹上一脚。
“逆贼……一个个的,都是
逆贼!都要与朕对着干!“凝神瞧向城门驻守的兵将,他大挥龙袖,抽出一柄长剑,忽而高喝着。
“还有多少兵马?随朕杀进城去!”
使团内的掌事快步行来,抬手悄声附耳:“回禀陛下,眼下可听命的将士……已不足三万。”
“混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