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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说?短短时间能恢复成这?样算是奇迹,说?景轲虽然身体底子好,但最重要?的是意志力和耐力也超乎常人。
关于这?一点,陪护了?他一个多月的谢逸萱深有体会。
景轲不喜欢晚上睡觉的时候旁边有陌生?人看着,所以护工一般十点多就会下?班,早上六点多再过来。
谢逸萱在他病床旁加了?张陪护床,不管他怎么赶她都不走。
景轲一直让她不用这?事放心上,说?当时只是条件反射,换做其他人他也会这?么做。
谢逸萱压根不信,这?个男人那么冷血,本身就不是博爱的人。
但她也明白他自尊心强,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狼狈脆弱的一面。
所以好几个夜晚,当她听见隔壁床上发出的轻微动静时只能假装睡着。
医生?说?疼痛是不可?避免的,尤其是夜深或者?天气?变化的时候,那些疼痛就会像潮水一样袭来,几乎让人无法?忍受。
但景轲从来连哼都没哼过一声,更不用说?喊疼了?。
只有每天湿透的病号服出卖了?他……
“妈妈,把?我的娃娃给爸爸,他是不是就不疼了??”
想起白天女儿天真的话语,再次听见旁边传来熟悉的细微动静,谢逸萱咬了?咬牙,再也无法?装睡……
病房里并没开灯,只有几许清幽的月光倾洒入室,落在旁边那道清减了?不少的身影上。
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坐了?起来,微微弓着背,左手死死抓住床栏,额头上溢出了?细密的汗,棱角分明的侧脸尽是克制和隐忍……
“景轲……”
压低的女性嗓音将男人从剧烈的疼痛中?拉了?回来,他牙关一松,怔怔抬头,“……吵醒你了??”
自己都痛成那样了?,还有空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