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洛,“殿下都被欺负了,就算有高兴的事,还能有什么如意的?”
秋夕不会装模作样,打心眼里为她好。她跟着她五六年,未重生之前如何便不说了,只这四年多,打从她用秋夕起,秋夕便一直让她颇为喜爱。
眉眼弯了一下,拢在心头的乌气因秋夕这两句话溃散了几分。
“不如意的,可以让它如意不是?”眼中微微黯然,容洛笑了笑,“谢家是本宫外祖家,与本宫血脉相连,情深义重,本宫动不得……那被谢家当做刀子用的南阳王,本宫总能折了他吧?”
秋夕最后一滴眼泪被抹掉,闻言,她愣愣地扬了头看容洛,“怎么做?”
容洛舒眉:“崔氏。”
何姑姑微微有些讶异:“不等了么?”
按原来筹划的,崔氏本该交由太子处置。益州事后,因惧怕容洛,皇帝几乎将崔氏弃如敝履,太子于崔妙仪更不过多宠幸,庙堂之上,徐云之、庄舜然、陆识秋等人皆以手中权势压制崔氏族人,徐云之因是内定的侍郎,皇帝对他颇为赞赏,重澈亦对他十分重用。户部前有重澈,后有徐云之,崔氏族人政务碰上户部几乎举步维艰。旁人看出端倪,卖容洛三分薄面,对崔氏更不亲近。
但无论如何,容洛也还是未对崔氏下手。
“令氏制崔氏以衡皇帝”一事仍在计划当中,太子每一步几乎都在朝最后的目的上去。朝中党争剧烈,皇子们无论想与不想,迟早都要做个了断咬个你死我活,太子纵然有容洛推着往前走,也定要吃下崔氏才能拿住皇帝,保下太子之位。容明霄身后谢家气势汹汹,暗流中容毓崇似乎也并非善茬,前头的南阳王更是肆无忌惮……将棋盘摆正去看局面,执黑的容洛早已将白子吃得差不多,“衡皇帝”一事,也将来临。
这个时候去动崔氏……或许崔氏就到不了太子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