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枯萎的瓜蔓里,也藏着一个个黄了的丝瓜。
大都疮痂嶙峋,伤痕累累,但轻轻一摇晃,也都有种子。
陈家志只挑好的剪了下来。
有一段时间没认真打理,地里杂草丛生,露水很快打湿了裤脚。
往里走了一段路后,陈家志才看到做了特殊标志的两根丝瓜,不再有年轻时的风华正茂,但又不似风烛残年,就是普普通通的两根老年丝瓜。
他也用剪刀剪了下来,依然绑了绳子做标记。
日头初升,
陈家志也收获了两筐老丝瓜,回到院子里后,又开始剖种。
通常来说,一个成熟的健康丝瓜里,可能含有数十至数百粒丝瓜种子。
剖种完,陈家志收获了三份种子。
其中两份作了标记的各留了40粒种子,最多的一份可能有两千多粒,大约一斤种。
此前李秀收集的苦瓜种子也只有一斤多。
0.5亩地只收获了两斤种子,产量可以说是惨不忍睹。
这种留种方式还真是不划算,陈家志总结了下,下回还得改变方式,一边留种,一边生产。
弄好了种子,时间也还算早,看了看菜田里,二姐和易哥还在忙着间苗。
这段时间李秀生产,二姐也不轻松,跟着忙前忙后。
想了想,陈家志便打算早点做饭,去了二姐家里,易龙也睡得沉,他拿了养黄鳝的鲫鱼的水桶,一点反应也没有。
杀鱼,备菜~
没一会儿,李秀也起床了,陈家志没让她搭手,聊了几句话就让她去休息。
李秀不肯,就在一旁看他做饭。
其实她没那么脆弱,休息了四天多时间,恢复得挺好,就她认识的人里,可没听说有谁是在大医院里生产的。
陈家志也没再多劝,记得前世带小儿子时,可比现在的小豆豆壮实多了,白天顺产后,晚上就可以四处走动了。
直到听到孩子的哭声,李秀才又急忙回了屋里。
备好菜后,米也煮开了,依次放入鳝鱼和买回来的干贝,继续小火熬。
又回屋了看了一下,小豆豆眯着眼在吃奶。
大多数时候他都是闭着眼的,只偶尔会睁开眼观察周围。
吃了奶后也没睡,反而眼睛睁得更开了些,圆圆的,很有神。
互动了一会儿,才又突然断电似的睡了过去。
陈家志笑了笑,和李秀聊了会儿,便又去炒菜。
菜香味传出来不久,易龙便起床了,站在后门门口,有点迷糊。
“起来了,去喊你妈老汉回来吃饭了。”
“要得。”易龙应了一声,又问:“啥子时候又炸小龙虾尾巴来吃哦?”
“你得抓回来啊,这两天你们就抓了那么点,剥了壳,一碗肉都没有,难得搞。”
“好嘛。”
最近易龙等人也常去打野,运气时好时坏,收获没有之前多。
过了一会儿,二姐和易哥也回来了,一进门就看到满满一大桌菜。
有味重的红烧鳝鱼,也有清淡的鳝鱼粥和青菜,让人看着就很有食欲。
“兄弟,今天过节啊,又是给工人放假,又做这么多好吃的。”
“难得闲一天嘛,不能出去玩,给大家做顿好吃的,也理所应当嘛。”
二姐看到李秀关好门过来,问道:“李秀,昨晚休息得怎么样?”
李秀笑道:“还行,除了要喂奶,孩子都不怎么闹。”
陈家芳帮着分好碗筷,又说:“这娃硬是乖,家志,你给老家报喜了没?”
“打了电话给茶馆,老汉儿去打牌的时候会给他说。”
“嘿嘿,这下他俩个怕是要兴奋一阵子了,你让李斌带的信应该也到了吧?”
“嗯~还没收到回信。”
一顿饭吃得很是愉快。
吃了饭后,陈家志做了会儿账,主要是工资,先简单汇总,方便后面计算。
同时也在考虑该发多少奖金出去,7月份毛收入可比6月份高不少。
…
凌晨。
易龙有些闷闷不乐,晚上去钓黄鳝时,一条斤鳝因为易定干的失手跑掉了,父子俩差点因此决裂。
“舅舅,你咋个就不去了嘛!”
“我要在家陪你舅娘和表弟。”
“喊我妈帮忙看到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