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疲惫甚至受损,神识受损若是没有足够的时间修养,即便是再多丹药妙药也一样是无用。
而此时三号擂台上中年大汉所面临的就是神识和真元的双重枯竭。
顾半夏将视线从八号擂台转移到三号擂台时,三号守擂上的中年大汉正手持着两把玄阶下品的精铜银戬凌空跃起,狠狠的朝着对手的脑壳两侧击打而去。
这一击速度足够快,气势颇为凌厉,显然中年大汉是打算靠这双银戬的绝技能将对手重伤。即便不能一击必中,也至少要把对手逼出擂台之外,以求能够速战速决。
不过中年大汉的打算虽好,可他对面迎战的年轻修士显然也不是吃素的。只见那年轻修士见两把银戬迎面而来也不躲避,反倒取出一柄巴掌大的赤金小盾,掐动法决轻喝一声,赤金小盾就从原本的巴掌大瞬间幻化成人形高的巨盾将两把银戬的攻势阻截在半空中。
别看年轻修士的修为虽然仅仅只是炼气期十一层,与中年大汉相比还相差甚多。若是两人皆是在全胜期,中年大汉许不用实招就能把年轻修士送下擂台。
可偏偏此时中年大汉的可面色早已铁青唇口发白,体内真元也近乎接近耗竭的,而年轻修士却因此前并没有参加过任何比斗而精神饱满,真元充沛。
这一击过后,表面上好似是中年大汉占了上方主导的位置,年轻修士仅仅是被动防御。
可只要是明眼人都知道,年轻修士自打一上台就没有想过要和中年大汉硬碰硬。而是聪明的利用了自己的优势,用普通的低阶术法不痛不痒的多次挑衅中年大汉,直至中年大汉忍无可忍咬牙动怒想要劫杀时方才又不紧不慢的取出赤金小盾灵器防御。
甚至与有几次年轻修士连小盾都没有取出,只一味的躲闪逃避,几乎不和中年大汉正面交锋。
年轻修士此举显然是摆明了欺辱中年大汉此时体内真元所剩不多的缘故,打了拖延时间消耗其真元的主意,逼着中年大汉最后不得不因真元耗竭而不战而败。
很显然,年轻修士此举很不道义,甚至于可以说是无耻,却也偏偏却足够有效。
顾半夏打量了一眼中年大汉耗尽体内最后一丝真元却任然没有逼退年轻修士而颓然灰败的脸色,微微叹了一口气,却并没有对中年大汉报有多少同情心。
修真界从来就不是一个可以讲公平的地方,很多时候对于大部分修士来说,绝对的实力和运气就是生存法则。
至于是不是公平,想来没有修士会太过在意。即便是此时已经露了败象的中年大汉也不会。
或许中年大汉在下台的那一刻会愤怒,会沮丧,甚至会懊悔,却唯独不会觉得不公平。因为就在半月前,这个中年大汉将原本的三号台擂主打下擂台之时,用的其实也是同样的招数,
这样的事情,佛修会矫情的称之为因果报应,而道修却仅仅只是将其当作了寻常的生存手段。
占了便宜不会觉得不好意思,被占了便宜也只能自认倒霉。
“没相对这还真是小子还真有一手,竟然把一贯来眼高于顶的曹大将给逼下了擂台。”胡悦山显然对三号擂台的两人都熟识,此时见中年大汉依照落背后,竟然搓了搓手嘿嘿一笑,显得颇为兴奋。
顾半夏笑问:“你和那三号擂台上的中年大汉有仇?”
“也不算有仇,反正不对头就是了。”胡悦山摇了摇头,啐了一口道:“那人叫曹大将,在外面有些名声,不过不是什么好名声。
二十来年前,那会儿我刚进山门,也和一般的新入门弟子一样在外门领了不少下品灵田,靠着种植低阶灵谷维持修炼。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子运气太差了,领取的那几亩灵田碰巧了就在曹大将手底下灵田的不足几里地的位置。
那会我还不过是炼气期三层的低阶修士,而曹大将已经有炼气期七层巅峰的修为了。
姓曹的仗着自己修为高没少欺负我和另外两个低阶修士,每日变着法的让我们这些低阶修士替他的灵田施雨除草。
若是稍有不满意,姓曹的便随意动手毁了了我们几个刚种植上的灵谷苗,种一次毁一次,足足大半年年,老子的灵田都颗粒无收。”
一说到这个胡悦山就有些咬牙切齿,狠狠的盯着曹大将灰败的脸呸一了声,继续道:
“若不是当时当年进山门前族内长辈给我备下了几十块下品灵石以备不时之需,只怕老子第二年就快连门派租粮都要交不起了。”
“竟然还有这种事情?”顾半夏咋舌,显然没想到在外门普通种植弟子之间竟然也存在这么多欺凌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