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则说,以伤者目前的伤势来看,显然凶手下手极重,甚至说有些残暴,似乎是有意要想把人当众打成这样的,这样的行为简直是再挑战他们执法堂的颜面,不可谓不嚣张。
就在清秀少年越想越觉得自己的问的问题有严重问题,几乎要对顾半夏打消怀疑的时候,顾半夏却忽然浅浅一笑,面色平和道:“不算有旧。”
相识就是相识,不相识就是不相识。‘不算有旧?’这又是个什么回答?
顾半夏的回答让清秀少年有些措手不及,同时又觉得十分的奇怪,不自觉的又追问道:“你的意思是你和伤者是相互认识的?”
“算是吧。”顾半夏点了点头。
清俊少年的眼睛颓然睁大:“难道说伤者被攻击时,你一直在场?”
“在场。”顾半夏勾了勾唇,有些古怪的看了清瘦少年一点,继续点头。
与此同时,那个为首的执法弟子显然也一直在留心这边的情况,见顾半夏这般说,忙问:“你可目击了全过程?!”
目击全过程?这算什么问题。不看着难道还要闭着眼睛揍他。
想着顾半夏忍不住咧了咧嘴,答:“自然。”
“什么!”清俊少年和为首的执法弟子皆是惊呼:“你说你真的看到了全过程?!”
见顾半夏再一次点头,为首执法弟子面容一凝:“那你有没有看清凶手的长相?现下可还在坊市内?”
为首执法弟子的话让顾半夏的最近忍不住抽了抽,与此同时,人群里有不少看到过顾半夏和王平琪动手的外门弟子也不由面色奇怪起来。
凶手就在面前,竟然还问有没有看清凶手的长相...
顾半夏笑笑,面色很快恢复了平静,如实回答:“看清了,凶手确实还还在坊市内。
因为...”
说着顾半夏的声音顿了顿,微扬的眸子,闪过一丝冷冽:“因为那个揍他的人就是我。”
“什么?!”三个执法堂的弟子和周围的人群皆是愣住,不敢置信的将所有的目光都落在顾半夏平和淡然的面容上。
其实敢在坊市这样人多眼杂的地方动手,顾半夏就根本没想过要隐瞒什么,打了就是打了,又能如何。
“我说人是我打的。”顾半夏微微蹙眉看了下众人的神色,平静道:“不过先动手的不是我。”
“你的意思是这人先对你动手的?”最初对顾半夏产生怀疑之后又几次将怀疑打消的清俊少年指了指躺在地上已经动弹不得的王平琪略微有些错愕。
不过等其抬头见到顾半夏再次平静的点头时,清俊少年竟不自觉的松了一口气。
虽然执法堂严禁普通弟子门内斗法,且对斗法弟子惩戒甚严,不过一般情况下还是会更具实际情况或者依照斗法双方的性质恶劣程度给出不一样的判决。
例如有没有闹出人命,或者一方的受伤程度,另外就是看双方间先动手挑衅的是谁。
相比较而言主动出手的一方,给出的处置必然严格一些,而被动防御者则也会酌情减轻相应的处罚。
“这人都已经不能动弹了,岂不是随便你怎么狡辩?!”显然不是每个人都如那清俊少年对顾半夏抱有好感的,出声质问的是清俊少年身旁的另外一个执法弟子。
此人年纪约莫二十七八,面颊消瘦凹陷,整个人看上去有些阴郁。
顾半夏微微蹙眉,不过还是很平静的回道:“不需要狡辩,事情发生在坊市,当时是王平琪先动手还是我先动手,相比坊市内有许多师兄师姐都看到了。”
“确实,我看到了,当时是王平琪先拦住了这位小师妹的去路,两人像是因为什么事情起了争执,最先动手的确实是王平琪。”
或许是因为顾半夏是个女子年纪又小的缘故,让许多人动了侧影之心。
又或者是因为王平琪平日里仗着王平华的身份在外门作威作福已经让许多人都看不惯了,这会儿顾半夏话音刚落,围观的人群里便立即有人出声帮忙作证。
顾半夏朝着声音的出处看去,是一个面容陌生的中年男子,不由感激的朝着对方点了点头。
为首的指法弟子闻言面色有些复杂的看了顾半夏一眼,转而又问:“还有其他人看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