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床上一瞧,陈遥正蒙头在被子里哭呢。
“额。”易洛怕他憋坏了,上前掀了被子,陈遥没个防备,吓得打了个嗝,见是易洛,心里更委屈了,凭什么他要为了情敌去挨巴掌啊。
“哇啊……”
易洛看他哭得更伤心了,以为他是气他掀了他的被子,于是又手忙脚乱地把被子给他蒙了回去,陈遥的哭声立刻停了,房间里一片静默。最后陈遥实在憋不住了,爬出来吸口气,抽抽搭搭的,不过慢慢也止住了。
“去给我打盆水。”陈遥理直
气壮地支使易洛。
易洛没说什么,到外面找了个下人,托他打盆水,又要了干净的毛巾,给陈遥端了进去,放在架子上,连帕子都给他拧好了递过去。陈遥洗了把脸,痛得直叫唤,左脸肿的老高,红彤彤的。
“是不是肿了?”他偏头问易洛。
“嗯,嘴角也破了。”易洛拿过帕子,帮他把嘴角没洗干净的血迹擦掉。
“下手这么狠。”陈遥低声嘟囔着,泪珠又滚了下来。
“我去帮你拿药,你等着。”易洛突然想起来,杨心儿还在李家住着,李家离陈家不远,就想去问杨心儿拿点消肿的药。陈遥应了。
易洛跑去李家,敲了门,说找杨心儿。
“你找我?”没一会儿,杨心儿出现在门口。
“你有没有带什么消肿的药?我一个朋友受伤了。”
“伤到哪儿了?”
“脸上。”
“我去拿。”
药是一个下人帮忙送到门口的,杨心儿估计也忙,易洛看见他眼下有两圈青色。他拿了药,又马不停蹄地赶回陈家。
他拿药的功夫,陈延的架都打完了,这会儿他跟陈玦正在祠堂里跪着呢,没一会儿,陈玦因为伤重,被送到医馆了。陈延也挂了彩,不过是陈玦他阿么挠伤的。
为这事,大房和三房算是彻底撕破脸了,二房则抱着看好戏的态度。
自从王立春劝魏川改经营酒楼,魏川就一直琢磨着这件事,在城里开酒楼显然利益更可观,但一方面他没有经验,另一方面也没有撑得起招牌的大厨,要在城里立足也不是那么容易。魏初阳见他每天愁眉不展的,就提议陪他进城打探打探,看看酒楼这个行当如今是什么行情,再打听打听,看能不能招到厨师。
两人在城里逛了一圈了,没什么大的收获,魏川让他在一处楼下等着,他上楼去找王立春说个事,等他下来就回家。魏初阳坐在车上百无聊赖,突然,一家书肆吸引了他的目光,因为人特别多,城里人这么好学吗?
瞅着瞅着,他突然在一片黑压压的脑袋中发现一张熟悉的脸。
“靠,为什么又是他!”真是神他妈缘分。
魏初阳旁观陈延艰难地那一堆人中挤了出来,抹了一把汗,然后,四目相接。
“啊,好巧啊!”陈延手里拿着两卷册子走了过来。
“你去买什么了?书吗?”魏初阳很不确定,打死他也不相信陈延会是个好学之人。
“想知道?”陈延突然神秘一笑。
“呃……”魏初阳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
“别装了,好奇就直说嘛。你应该快成亲了吧?喏,借你,会派上用场的。”陈延递了一本册子过去。
魏初阳下意识接了,同时注意到陈延脸上的伤痕,问道:“你的脸怎么回事?”
“喔,这个啊,让畜生给挠的。”他随口道,满不在乎的样子。
“我先走了,看完记得还我!”陈延走的时候还不忘提醒。
魏初阳看了一眼封面,奇道:“花前二三事?为毛有种不正经的感觉?”他都被陈延坑怕了。
“走吧。”魏川不知道什么时候下来了,魏初阳连忙把书藏进胸前的衣襟里,都没想过他为什么要藏起来。
等回了家,吃过饭,洗洗准备睡了,魏初阳看见床头放着一本册子,这才想起来,有些好奇地翻了几下。刚开始他翻的那几页是文字描写,开头写得挺美,再往下看,感觉就不对了,他睁大眼睛:这是小黄文吧?
然而,他还是太嫩了,不过几段露骨的描写就让他脸红心跳,手都有点抖。于是,当他再翻过几页,看见两条赤条条交缠在一起的躯体正坐着令人血脉喷张的事情时,两管鼻血毫无预兆地淌了下来,滴在画上,他这才从震惊中反应过来,把册子往地上一丢,捏着鼻子开始找帕子,又到楼下打了水洗把脸。回来的时候再看见那本册子,暗骂陈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