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楼一事,张恒一状成名。晓说宅 免沸悦黩
数名寒门学子登门求助,张恒也顺势接下这桩寒门科考舞弊大案。
大理寺公堂之上,气氛肃杀。
张恒一袭青衫,立于堂中,面对满座世家权贵、朝堂重臣,神色从容不迫。
他微微拱手,向主审官行了一礼,而后环视众人,目光清亮如炬。
“张恒,你状告世家栽赃寒门舞弊,可有实证?”主审官沉声问道。
张恒不疾不徐,从袖中取出一卷文书,双手呈上:“大人,此乃当日考场巡考官员的轮值记录,以及涉事士子的座次图。”
他指尖轻点纸面,声音朗朗:“按记录所示,当日搜出‘舞弊纸条’的巡考官,乃琅琊王氏门生,而他所查的几名寒门士子,座次皆在考场中央,在考官视线内,若真要舞弊,何不选边缘位置,反倒自寻险处?”
堂下一名世家官员冷哼:“强词夺理!”
张恒微微一笑,反问:“那敢问大人,若寒门士子真与考官勾结,为何不直接泄露考题,反倒用这等拙劣手段,留下把柄?”
那人一噎,尚未答话,张恒目光锐利地扫向世家席位,继续道:“再者,所谓‘舞弊纸条’上的笔迹,经比对,与涉事士子平日文章截然不同。”
张恒不慌不忙,又从袖中取出一叠纸张:“此乃涉事士子平日文章,与‘舞弊纸条’笔迹对照,请诸位大人过目。”
主审官接过细看,眉头渐渐皱紧。
“科举作弊,不仅不藏的严严实实,还要用他人帮忙抄写纸条,岂非节外生枝?”
张恒乘胜追击:“此外,草民还有一疑——若寒门果真舞弊,为何涉事者皆是寒门,而无一家世族子弟?难道世家子弟个个清廉自守,从不屑于舞弊?”
他语气平和,却字字如刀:“还是说,此案本就是有人刻意布局,专挑寒门下手?”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
堂下世家众人脸色铁青,有人怒斥:“刁民!你休要血口喷人!”
张恒不卑不亢,拱手道:“大人明鉴,草民只是依理推论,若世家问心无愧,何惧对质?”
一番交锋,张恒步步紧逼,世家官员节节败退。
他逻辑缜密,言辞犀利,每每抓住对方言语漏洞,反将一军。
此前世家已因金楼一事气焰大败,此时虽人多势众,却也被张恒辩得哑口无言,场面一度极为尴尬。
主审官见状,只得宣布休堂,择日再审。
退堂后,张恒刚走出大理寺,便被一群寒门士子围住。
“张兄今日大快人心!”
“世家那群人,平日趾高气扬,今日却被张兄说得面红耳赤,真是痛快!”
张恒却无喜色,只低声道:“诸位莫要高兴太早,今日虽占上风,但世家绝不会善罢甘休。_卡!卡·小.税,王\ -首`发.”
他望向皇宫方向,眸光深沉:“真正的较量,还在后面。”
果然,当夜,张恒的住处便遭人纵火。
所幸他早有防备,并未留宿家中,躲过一劫。
陆景泽闻讯,连夜与王秀秀商议了,派人将他接至安全处。
“世家这是狗急跳墙了。”陆景泽面色凝重道。
张恒却淡然一笑:“他们越急,越说明我们戳中了痛处。”
“接下来,他们恐怕会用更狠的手段。”
张恒眸光坚定:“无妨,既已走上这条路,我便没打算回头。”
——
翌日,朝堂之上,世家再度发难。
“陛下!张恒此人狂妄无状,公然污蔑朝臣,理应治罪!”
陆南城冷眼扫过众人,淡淡道:“张恒所陈之事,大理寺尚未审结,何来污蔑之说?”
世家官员咬牙:“可他煽动民心,扰乱朝纲!”
寒门官员立刻反驳:“张恒不过据实而言,何来煽动?倒是某些人,昨夜竟派人火烧民宅,这才是目无王法!”
朝堂再度吵作一团。
陆南城抬手制止,沉声道:“此案朕会亲审,退朝!”
——
公审后的第七日,即将迎来最终的殿审。
京城上空的乌云压得极低,张恒站在窗前,手中握着一份新发现的证据——这是几日前一名寒门学子冒死送来的账册,记录了近些年来氏族贿赂考官、买卖功名的详细记录。
纸页已隐隐泛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