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辛姐姐莫忧,你中意哪个,妹妹替你去说。”
这可不是中意哪个就选哪个的事,是选了哪个而得罪哪个。那时这样说是摆明了不帮忙。
现在,那浮辛碗里有三块肉,却不敢吃。也没心情吃。
她起身绕过一直替那时传菜的以心,走到那时面前,就要跪下。那时眼疾手快拦住,浮辛半跪姿势扑在那时身上。
大夫人赶紧扶她起来,浮辛不依,引起了公愤和怜惜,纷纷劝说不要这般这般……
浮辛见那时神色依旧,再也忍不住了,红了眼眶,
“金成妹妹怜惜! 那榜眼风流成性,嫁过去是受凄苦磋磨的啊!”
“那姐姐这般看来是选定了另一个?”
闻言,大夫人没好气地瞥了一眼浮幸。
浮辛也不管,只紧紧抓着那时袖子不放。怎奈她如何地摇袖祈求,那时也一脸的漠然。
“妹妹做主,姐姐愿嫁那状元郎!”浮辛说得斩钉截铁。
好笑,说的好像你嫁给状元还委屈你了不成?
不过,他俩的底细那时是知道的。知州令的大公子,确实风流成性,青楼勾栏都是常客,但为人仗义,孝亲敬长,有一次那时同镖局的一起出货遇险,还是他搭救的,她也因此与知州令有过照面,做了几趟生意。
那位公子的目光倒是个干净的,他去那些个地方也总比调戏良家妇女的人强。
那位状元郎,别人只知他寒窗苦读终于苦尽甘来。那时却知道,他曾有一位发妻出身于当地的一家小有实力的商户,后来难产而死,他发誓不再续弦。那时当时正好路过,云岫觉得十分凄美便派人调查以便回去后把故事卖给说书的。结果云岫父亲手里训练出来的侍卫真不是盖的,查出了他婚后殴打新妇,不再续弦也是为了保障他的好岳父能继续给他资助。
那时回想云岫当时气愤的模样,轻笑出了声。
众人疑惑不解,什么意思?
这是,那老爷终于发话了,
“浮辛是懂事理的,她都差点下跪求你了,你就去替她去给知州令说说情,知州令不会难为你的。”
那雯烨发话,那时自然也就玩够了,可她还有一件事没弄明白,她姨娘之死一事蹊跷,当年她没有自保能力,只能躲在黑暗里,现在,她也想玩玩让人提心吊胆的过日子的游戏。
“姐姐选了状元,妹妹我去帮帮忙自是应该的,只是,妹妹我从不做亏本的买卖”
那时动筷也夹了一块红烧肉到碟上,以心端起小碟走到大夫人面前,将红烧肉夹到大夫人碗里。
“唉!女儿忘了,母亲现在念佛,不沾荤腥!”肉已经到了碗里,她才说。
“以心,那碗肉拿过来,母亲碰不得!”
是个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故意的。
大夫人暗暗攥紧了佛珠手串,一粒一粒陷进肉里去……
是檀香木珠……
“金成”差不多得了。那雯烨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意在暗示。
“听父亲的话”,见那宁剥虾飞快,那时又夹了一块鱼肉给那宁,
“金成不是个顽劣的,只是姨娘的祭日近了,女儿铺里操忙,没时间祭拜,想着母亲正是个礼佛的,希望母亲能代替女儿,给我那姨娘上个香!”
那时举筷,给大夫人新换的碗里夹了一根菜。
“这只是女儿的一个心愿,用浮辛姐姐的姻亲幸福换母亲的诚意不行吗?
母亲从小疼爱浮辛姐姐,如今到了浮辛姐姐婚嫁,想来也是会应允的,是吧,母亲?”
一旁的那宁听到谈到姨娘,立马搭腔。
“那当然了,母亲最疼爱浮辛姐姐了!”
那浮辛一听只要大夫人答应,婚事就有着落,立马调头去扯大夫人的袖子。
“母亲,答应吧。”浮辛还以为会得到爱她的大夫人的微笑和疼惜,却不曾想,这个曾经把她捧在手心里的母亲犹豫了,她看到,这个自诩最疼爱她的老女人一把从你手里扯出被她紧紧抓住的衣袖……
“母亲……”她有点害怕。
大夫人看向那时,对上那时波澜不惊的眼睛,和浅浅上扬的嘴角。大夫人藏起佛珠,杀意渐起……
“如意。”是那雯烨在警告大夫人。
这一声暗吼,那浮辛才想起来还有个父亲,她赶紧跑到那雯烨面前,作势要跪下,那雯烨急忙拦住。
本来浮辛也没想跪下,只是做个样子罢了,反正跪谁谁也不会让她真的跪。可那雯烨的手碰到她,使她莫名的恶寒。
刚刚,他摸她了……
“父……父亲,浮辛去不得知州府。”
“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