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累,没休息,她已经工作了很久。
云岫走上前,满眼心疼:“怎么会这么突然?”
那时闻声低了头,把脑袋埋在书案上。云岫立刻抱住那时,轻轻拍她的背,就像小时候那样。
“我当初应该听你话的。”
听你的,赤梅就不会死了。
那时的声音呜咽,一直强撑着的她终于放下了戒备,像一个正常女孩一样哭出了声。
云岫叹了口气,眼眶微红,“人终有一死,因果轮回罢了。就算你当初收了他,他将来还是会为了你不管不顾,既然都是死,早死晚死都……”
那时立刻怒目圆睁,云岫还没说出口的话直接噎嗓子眼了。
真是说也说不得……
云岫好不容易哄着那时睡着了,把那时抱回房间,云岫走出屋子,无出和雨跳出来,雨看到主心骨一般看着云岫。
“前辈!”
云岫点头,沉稳模样让雨和无出感觉有点陌生。
三日后,京城来使,崔梦追和凌尚书带着浩浩荡荡的黑甲铁骑停在那府,迎接那楚镜惜回京。
此番浩大景象迅速传遍了整个荆州,甚至各地。
那家竟然有楚家女?
那可是天枢星啊,怪不得荆州一直富庶呢!
而与那家对立的,甚至是与楚沈两家对立的派别则是暗潮涌动。
出发这天,那府门口来了两个人,一个若无其事的在外面转悠,另一个从后面进去,大摇大摆地进了那时书房。
那时面对着门口,看到来人并不惊喜,仍是低着头下自己的棋。棋盘对面,崔梦思背对着门口,举着一枚白子正思考下在哪一步。
崔梦思,真是好久不见啊。
王万里走上前,也不打扰就直勾勾看着,活像一个怨妇。
崔梦思可不在乎旁边有没有人,身边伺候他的人多了,王万里这般与他家侍女无异。
就是吧……
“张晚迟?你不是应该在国子监吗?怎么,这么快就想违约了是吗?”
崔梦思当着那时的面训斥王万里 ,这搁以前那时要冷冷睥睨他的一眼的,如今,那时如同听不见一般心思全在棋盘上。
王万里则是眼睛一直在那时身上。
崔梦追不可察的轻笑一声,落下一子,堵住了那时去路:“楚大人身边,还真是个个忠心不二啊!”
那时瞥了崔梦思一眼,落子反击。
“你兄长在我这里吃的瘪,你也想,试试?”
崔梦追可是没有他一样在那时这里有座上宾的待遇,他若是再多嘴,她不介意对面再多一个崔贼。
“别。”崔梦思失笑。
两人又对弈了一局,崔梦思这才打开折扇,起身离开。
书房里,又只剩两人。
“出去。”
那时靠在椅背上,手背挡着上眼睛,疲倦从大脑酥到四肢百骸,这是她从来没有过的坐姿。
“我是来解释的,我没有对楚镜怜动手……”
那时仍是没有动作:“出去。”
“陛下来接你们了,你同意回去了?”
“与你何干?”
王万里走到那时跟前,撑着棋桌,“那我怎么办?”
你回去就是太子妃了。
那时放下手,直视王万里,“与我何干?”
她现在只想尽快恢复身份,用这惨败之躯报仇。至于王万里,还是不要牵扯进来了,麻烦。
“你不是……”与我相悦吗?
“我不是什么?”那时截住他的话,目光冷淡,“我不是寻常家女儿,我是楚镜惜,你一个中书令之子闯未来太子妃的书房,论罪,你是要被拖出去吃板子的。”
“我们之间……”
那时冷冷瞥了他一眼,摇响桌上铃铛,雨从书房外进来把王万里“请”出去。
王万里挣脱束缚,再次冲进书房跪到那时跟前:“不要回去好不好?”
“你有千金阁,有千字宫,你根本一点都不想当什么太子妃,你明明什么都不需要!”
那时看着他,点头。
不可否认,她的确什么都不需要 。
“那你不要回去好不好?带我远走高飞,我们一起去……”
“远走高飞?”那时食指敲在棋桌上,眼神里尽是可笑,“你凭什么?”
王万里想说这几年的相处,甚至两人相拥而吻,可是那时说〔你凭什么〕。
你凭什么……
是啊,那时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他,他早就知道的,怎么就忘了呢?怎么能……
王万里低下了头,朝那时一拜:“是在下逾矩了。”
王万里离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