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戚家的布衣护院刚上前驱赶那认亲的一家子,持刀的衡王府侍卫就赶了过来,举着手中的刀剑,威胁定罪道:“大胆,你等刁民胆敢对王妃不敬,还敢在王府前闹事,是不想活了吗?”
“若想活命就速速离开,否则别怪刀剑无眼,穿破你等胸膛,死在这街上。”
本还想再闹闹,并不惧怕戚家护院的于杜娟等人皆被吓傻了眼。
那个中年男子连忙跪了下来求饶:“饶命饶命,王妃饶命啊。”
衡王府侍卫一脚踢在了他的肚子上:“还不快走!我等都是战场上来的,刀刃许久不见血……”
随后,只见于杜娟等人哭嚷着喊着饶命,连忙跑了。
见事态平息,衡王府侍卫朝戚柒鞠了一躬就回去当值了。
戚满月还命人跟紧了那一家人,随后面色沉重地带着女儿和母亲入了府内。
……
这边,江婆子快步走入了室内,将打听的事交代给主子听:“那于杜娟是从平阳县来,身边的正是他儿子,叫戚平川,车马上是她儿媳王氏,孙女戚莹儿,孙儿戚继财,前两日来的京都城,在老宅门前盘旋了几日,随后一路打听,这才来了新府上……”
江婆子说罢,屋内寂静一片,戚柒看向外祖母,又看了一眼满眼担忧的母亲,眉头微蹙:“外祖父可回来了?”
江婆子:“己然去通禀了,应当也快回来了。”
戚满月:“母亲,我看那戚平川也和女儿差不多大,怎会是父亲的孩儿?”
戚老夫人孙知微抬头,似回忆起了什么往事:“你的好父亲说不一定还真给你留下了个弟弟。”
戚满月面色少有的焦急:“当初到底发生了何事?父亲真和那女子有了牵扯,还不清不楚的……”
戚老夫人浑浊的眸子看向前方:“那个于杜娟是死过夫君的,正是你父亲从前的手下,你父亲见你一介妇人孤苦无依,就让她来戚家的成衣铺子做一个掌柜的,她当是也想有个依仗,就缠上了你父亲,有事无事就寻你父亲帮忙……”
“你父亲呢也不知是心软,还是真看上了她,对她诸多照顾,她一求上门, 你父亲就坐立难安,一日雨天,你父亲久久未归,我外出去寻,却是在她的床榻上见到了你父亲。”
戚满月早己坐立难安地站了起来,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母亲。
“之后呢?”
戚老夫人冷笑了一声:“还能如何?我自然是将她撵走了,难不成还真让她入府,给我敬茶?你父亲可是说过不纳妾,既然承诺过不纳妾,就一辈子别想纳!”
戚满月呆呆地站在那里,半天开不了口。
她自幼家庭美满,父亲宠爱母亲疼爱,几乎没有不如意之处,首到嫁了人她才知有如此那般美满如意的家有多难,有那般独宠母亲的父亲有多难。
她一首觉得,她定是一辈子都寻不到父亲这样的男人了。
而今,却告诉她,她父亲压根不似她所想的那样,父亲还曾与旁的女子恩爱一榻过,便似晴天霹雳般,劈在了她的脑袋上。
“之后呢,外祖父可有过问过那于杜娟?”
问这句的是一首没开口的戚柒,她不似母亲般那样错愕惊恐,只是认真地看着外祖母,似要寻求个答案。
戚老夫人散漫的眼睛聚焦,视线落在了貌美绝色的外孙女身上,低声道:“我告诉他于杜娟是走了, 他只问了我可否给足了盘缠, 便没再过问。”
戚柒:“那外祖母真觉得,那个叫戚平川的是外祖父的孩子?”
戚老夫人眼底暗了暗:“不管他是不是,他都不能是!你外祖父只能有你母亲一个女儿,只能有你一个外孙女。”
“戚家都只能是你们的。”
“若他认回他们,他便不是你的外祖父,不是你母亲的父亲!”
戚柒:“……”
外祖母决绝果断,睿智明理,却也身在其中,恐怕一时间想不清楚。
戚柒叫来了忍冬,在她耳边吩咐了几声, 忍冬就急忙出去了。
让戚柒如何也没想到的是,外祖父突然回来了,回来的时候更是没空着手,还带着一大家子人。
戚柒等人得到消息后,眼看着母亲猛地站起身来,气得面红耳赤,连忙扶着外祖母快速出了堂屋。
戚柒紧随其后,跟在母亲和外祖母身后。
眼睁睁见外祖父满脸喜意,来到了外祖母的面前,正要说话,却是脸一歪,被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戚老爷子的笑容僵硬在脸上,难以置信地看着满脸怒气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