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伞,与一干宾客来到了伯爵领的一座山下。
西方人虽然没什么风水学,但奥黛丽给他们安排的位置是头枕青山,脚踢大地,别提多舒服了。
农民们在地面上挖出两个大坑,两个棺材也从车上抬下来,棺盖的表面上镶嵌着银色十字架,这是属于圣徒们的殊荣。
罗伯特男爵站在人群中,脸上带着自信笑容,并时不时地朝迪尔西公爵的方向瞟一眼。
迪尔西公爵看起来也非常正经,神情肃穆不苟言笑,他前后左右站着西名王室骑士,其尊贵的身份与其余人等隔开了距离。
地区主教站在祷告台前,为逝者诵念经文:“请安息吧,我亲爱的兄弟瓦伦丁和斯蒂文,我们都是上帝的儿子,都将会回归父的怀抱,这是天国所给予我们的祝福,也是天父所给予我们的未来,阿门。”
“准备覆土吧。”
“等一下!”人群中传来了不和谐的声音,穿着黑色燕尾服的罗伯特男爵越众而出,拦在主教面前大声说:“主教,您身为神使,认为这场葬礼就应该这样结束吗?”
主教被他给问迷糊了,揉着眼睛回答:“罗伯特男爵,死者入土为安,灵魂到达天国,结束得很好啊。”
“不好,应该是不那么好,瓦伦丁伯爵的灵魂根本到不了天国,不,他的灵魂甚至得不到安宁,因为他们父子是被人谋害的,只能落入炼狱。”
神父大吃一惊,连忙问:“你怎么知道他是被谋害的?被谁谋害了?”
罗伯特胸有成竹地冷笑出声,望向奥黛丽的方向说:“我们的这位奥黛丽伯爵夫人刚结婚就守寡,甚至连一天的新娘都没做,你们难道不觉得诡异吗?”
“她与瓦伦丁伯爵成婚的那一日,他们乘坐的马车因为大桥坍塌掉进水里,先不说大桥偏偏那个时候坍塌,为什么你们夫妻双双掉进河里,只有你一个人活了下来?”
“你怎么向大家解释,你怎么向上帝解释?你难道没有谋划害他,这一点你能说得清楚吗?”
面对男爵的逼问,奥黛丽戴着黑纱的脸微微有些发红,她到底也只是个十八岁的少女,面对这种情景都不知该怎么应对了。
幸好道恩站在她身边,悄悄靠近她耳边低声说:“昨天晚上我教你说的那些话,反驳他。”
奥黛丽点点头鼓起勇气,走上前去开口:“罗伯特男爵,在这么庄严肃穆的场合里,请不要像个跳梁小丑一样咄咄逼人。”
“我咄咄逼人吗?”罗伯特说道:“你犯下那样的罪过,就需要我这样的人揭露真相伸张正义。”
奥黛丽努力使得声音显得淡然:“按理说是谁提出质疑,谁来举证,你一个小小的男爵信口开河,没有任何实据,竟诽谤一位伯爵。现在我给你机会,立即退下回到自己的领地,我就当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
“如果你不珍惜这次机会,那就别怪我将来继承瓦伦丁伯爵领后,削去你男爵爵位了。”
罗伯特男爵一时卡了壳,内心中不断地进行思想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