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恩给了赫尔曼三天时间,让他收拾家当将铁匠铺转让掉,然后带着自己的随从跟着道恩上路。
他们沿着易北河来到汉堡,然后从这里乘船出海一路来到罗曼底。
就在他们即将登岸之时,道恩站在甲板上突然对身边的赫尔曼说道:“其实我并没有派人去普鲁士的马林堡,也没有进行这方面的准备,我说的那一番话全是口嗨而己。”
“你!”赫尔曼的脸上肌肉抽动,真想一把抓起眼前这个家伙扔到海里去。
“你现在想离开的话也可以,因为在这船上没人能拦得住你。”
赫尔曼思虑片刻,才摇摇头说:“我现在就算回去,你可能还有别的办法把我逼到这里来,还是算了吧。”
这些天来道恩和赫尔曼几乎吃住都在一起,双方之间有些探讨交流。主要是赫尔曼对道恩有强烈的好奇心,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仅仅用一番话就能改变自己的人生轨迹。
结果这么一聊,发现他果然了不得,无论是当下西罗巴大陆的局势,还是神圣罗马帝国的纷争,还有战争的策略,他都有绝妙的见解。许多看似一团乱麻的斗争局面,他往往都能一针见血地指出其中的利害。
两人交谈到最后,赫尔曼不得不在心中感叹,这人除非是有上帝亲赐下的智慧,否则就无法解释他头脑里那么多的绝妙见解是从何而来。
他们在勒阿弗尔港下船,骑乘马匹一路来到奥黛丽居住的巴约城堡,让赫尔曼先觐见了奥黛丽。
奥黛丽亲自颁布命令,任命赫尔曼为骷髅骑士团的第一任总团长,
赫尔曼接受任命后,手中捧着徽章和象征团长权力的权杖问道恩:“我要率领的军队呢?我该不会还只是一个光杆团长吧。”
“骷髅骑士团的驻地并不在诺曼底,你要随我一起乘船前去根西岛。”
赫尔曼感到很奇怪,谁会把一个堂堂骑士团的总部放在孤岛上,又不是流放犯人。
他跟随道恩继续出发,来到勒阿弗尔港,又从港口坐船到达了根西岛码头。
但等赫尔曼登岛后才发现,他的士兵全是一群衣衫褴褛的家伙,或者满脸凶煞,或者尖嘴猴腮,什么骑士风貌跟他们是一点不沾。
他们统一被圈禁在岛上的木头营寨内,就像是一座集中营,身上只穿着麻布破片,行动懒散毫无精神。
周围还有百余名身穿甲胄的看守,每天神经紧绷高度紧张。
“这就是我要的士兵吗?为什么要把他们圈禁起来?”
道恩漫不经心地说道:“当然要圈禁起来,因为他们都是犯了重罪的囚犯,地痞和流氓,其中大多数人本来是要绞死的。”
赫尔曼登时打起了退堂鼓,气冲冲地质问道恩:“这就是你给我的骑士团!一群人渣和垃圾?”
“你知道身为一名骑士需要具备什么吗!高尚的品行,仁慈而公正的胸怀!他们出身贵族却能够心忧天下,一心为上帝服务,人人为我,我为人人。”
“我以前带的是什么团,条顿骑士团,你这些是什么团?就这么几千人,强奸犯什么的都想当骑士,他们能当吗?当不了,没有这个道德水平,哪来的什么视死如归?哪来的英勇奋战?”
“你错了,”道恩反驳他道:“基督教的宗旨本意是什么,不就是救赎,上帝说我们生来就有罪。既然都有罪,为什么这些犯了死罪的人不能用行为为自己赎罪呢?”
赫尔曼摇了摇头:“让这些人改邪归正,难!”
道恩只好说出自己的真正打算:“我们并没有要他们改邪归正,也没想让他们变成你所要求的那种骑士,我也不准备让他们遵守所谓的骑士美德,他们只需要具备一样美德,那就是忠诚。”
“你不需要照顾怜惜这些人,只把他们训练成战斗的机器,不要让他们有自己的想法,把他们的头脑变得简单,只需要听命令不要命就行。”
赫尔曼摊开手无奈地问:“怎么做?”
“很简单,用重复的东西规训他们,把一个观念灌输到他们脑袋里,只需要不间断地重复,重复再重复。”
道恩抬手对看守长官长下令道:“把他们集合起来!”
守卫们立刻拿出带刺的长鞭,对着场中的囚犯们开始抽打,这些囚徒虽然骂骂咧咧,但都顺从地聚集在一起,站成了不太规整的方阵。
道恩走上了木头搭建的台子,对着下面的囚徒们训话:“你们都是恶贯满盈的罪人,但我要你们重新做人成为战士,我对你们的要求只有三个,那就是忠诚,忠诚,还他妈的是忠诚!”
他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