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格兰贵族中有一部分奥撒人，其余都是凯厄特人，而他们的底层平民几乎都是凯厄特人，我们可以在种族上大做文章，提倡奥撒人的高贵，贬低凯厄特人的低贱，从而在其中生出种族差异，让两个种族产生对立，从而使得他们互相敌视，互相隔离，互相不通婚，甚至是互相杀戮……”

奥黛丽浑身上下打了起了冷战，问他：“你这样做，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会巩固我们的统治，让苏格兰再也无法恢复元气，从而变成新格兰的一部分。”

“奥撒人在苏格兰数人数稀少，一旦产生种族对立，他们就必须依靠我们这样的更高权力，才能产生安全感。”

“凯厄特人人数众多，所以只有打压贬低他们，才能让少数的奥撒人占据绝对主导地位。”

“等到他们掐起来流血冲突的时候，我们既可以公正调停，也可以拉偏架，全凭陛下你的喜好。”

“只是流血冲突，吗？会不会发生大屠杀？”

道恩心虚地干笑了几声：“怎么可能发生大屠杀，发生大屠杀是不可能的。”

奥黛丽狐疑地看着他说道：“我们的某些做法，可能会骗过现在的人，但绝不可能骗过后人，太缺德了不好，真的。”

“我明白，太缺德了不好。”道恩紧跟着她说：“但是，你不采用这种办法，就无法长久有效地征服苏格兰，甚至还得跟他们当地人打治安战。与其让当地人跟我们打，不如挑唆他们自己打。人类如果不战争杀人，潘多拉都不满意。”

“好吧。”奥黛丽打了个哈欠撇撇嘴：“你的这些歪理，总能够说服我。说起来我过去只是法图西一个岌岌无名的小伯爵，但自从发掘了你，就在作恶的路上一阵狂飙。我敢说我俩一定会在历史上留下赫赫大名，但一定是受后人批判的那种。”

“任何人做的任何事情都有两面性，因为我们受益的后人，会称赞我们，但被我们残害者的后人，肯定会痛恨我们。或许隔的时间久一些，后人谈到到我们的时候，最多也就是一些调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