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泽城危在旦夕,朝廷大军旬日即至。”
吴仁安声音徐缓,却清晰传入每个人耳中。
“我无生教虽掌控全城,却兵力不足,尔等便是我新选的教众。”
一名满脸络腮胡的壮汉挣扎着站出来,怒斥道:“妖人休得胡言,我等宁死也不为你等作恶——”
“修炼邪功,岂非自寻死路?”
吴仁安不怒反笑,抬手一指,铁牛便如狼入羊群,三两步掠至壮汉身前,赤手抓住其头颅,在众目睽睽之下猛然一扭。
忽见一道血影闪过。
“咔嚓”一声脆响,壮汉头颅竟被生生扭转一百八十度,双目怒睁,却再无生气。
那壮汉的头颅已与身体分离,鲜血如泉喷涌。
头颅在地上滚了几圈,双眼犹自圆睁,满是不可思议之色。
“还有人质疑吗?”
“不识好歹!”
吴仁安冷笑,“尔等有两条路,一是臣服于我,服下丹药成为教众,二是死在此地。自行选择!”
寒风掠过练武场,带着阵阵凄厉的哭声。
“很好。”吴仁安满意点头。
“今日尔等有幸,可习我无生教秘传邪功《化气功》,并服食珍贵丹药'血泪丹',得我庇佑。”
言毕,他一挥手,教众便开始分发《化气功》的简化口诀。
“铁牛,分发丹药,一人一粒,不得有误。”
铁牛应声,率众持盒上前,挨个分发血红如豆的血泪丹。
众人被强按着头颅,被迫吞下丹药。
“都服下。”吴仁安声音冷若冰霜。
丹药入喉,如烈火焚身。
众人只觉一股炙热之气从喉管直贯丹田。
五脏六腑似被烈焰灼烧,痛不可言。
“忍住痛楚,运转心法!”
见众人无所动作…
“运功!”吴仁安厉声喝道。
众人被迫盘坐于地,依照口诀运转功法。
《化气功》初入门并不艰难,只需将体内精气按特定路线运行。
便能感受到一股热流在经脉中游走。
吴仁安冷眼旁观,见众人神色各异。
有的面露痛苦,有的却似乎感受到了力量,双目放光。
这正是《化气功》的魔性所在——不同于正道功法循序渐进地积累内力。
《化气功》直接透支生命潜能,转化为可用之力,虽然迅速,却如饮鸩止渴。
吴仁安沉声喝道。
同时抬手结出一个奇特法印。
“凝神聚气,化精为力!”
他开始口授《化气功》心法总纲。
“天地有气,万物有精。采其精华,化为己用。行精化气,行气成神......”
在痛苦中,众人竭力记忆着口诀,按照指引运转内气。
血泪丹药力发作,众人体内气血翻腾,如江河决堤。
那些能勉强忍住痛楚,按照心法运转的人,体内逐渐生出一股狂暴之力。
而那些无法忍受的,则口吐鲜血,七窍流血,扭曲着倒在地上,气绝身亡。
“精为气胎,气为精母。一气周天,灵台清澈......”
吴仁安继续诵念着心法口诀,声音如有魔力,引导着众人体内气血流转。
吴仁安继续授法。
“心念一动,气随念转。化气成罡,周身无碍......”
这《化气功》本是无生教中因练后大折寿命而无人敢练的邪功。
练此功者需将体内精气神全部练成功力,一旦大成,战力暴涨,可一日千里。
然代价便是血枯肉衰,寿元大损。
对面临绝境的吴仁安而言,此时已顾不得这些后患。
朝廷大军压境,若不速成战力,阳泽城必破,届时万事皆休。
“呃——”一声闷哼,又有数十人口吐鲜血,倒地不起。
吴仁安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心中却有一丝波澜。
“强行修炼邪功,死伤过半实属正常。能活下来的,才是真正有用之才。”
只见那些服下丹药的人,有的面红耳赤,有的青筋暴起,更有甚者七窍流血,倒地抽搐。
“啊——我浑身如火烧!”
“救命!救命!”
“娘亲,孩儿对不住你啊——”
惨叫声、求救声、哭喊声交织在一起,如同地狱中的恶鬼哀嚎。
约莫半柱香时间,场中的声音渐渐稀疏。
最终只剩下痛苦的喘息和偶尔的啜泣。
吴仁安眸光微闪,正待发号施令。
突感一阵剧烈头痛如万蚁噬心,紧接着全身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