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并未披甲,而是穿着寻常军士服饰,手中各持一面小旗。
他们奔至距离城墙约莫两百步的距离停下,其中一人深吸一口气,运足了气力,朝着城头高声喊道:
“城上的逆贼听着!朝廷天兵已至,尔等速速开城投降,或可保全性命!若顽抗到底,城破之日,定叫尔等玉石俱焚,鸡犬不留!”
声音洪亮,远远传来,清晰可闻。
紧接着,另一名骑士也高喊道:“无生妖人吴仁安!速速束手就擒!朝廷念你修行不易,或可从轻发落!莫要执迷不悟,拖累全城百姓为你陪葬!”
,!
喊话的同时,几名骑士弯弓搭箭,并非射向城头守军,而是将箭镞上绑缚的黄绢文书,朝着城墙方向射了过来。
“嗖!嗖!嗖!”
几支羽箭带着破空之声,越过护城河,哚哚哚地钉在了城墙根部的泥土里。
箭尾的黄绢随风飘荡,上面似乎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迹,正是招降文书。
城头上,一片寂静。
许多新兵脸上露出了犹豫和挣扎之色。
投降?或许真的能活命?
毕竟,城外的官军看起来实在太强大了。
铁牛和赵无常面色阴沉,刚要呵斥,却见吴仁安动了。
只见他嘴角勾起一抹极度残忍的弧度,那双猩红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戏谑与暴虐。
“招降?在本座面前,也配谈招降?”
话音未落,他的身影已然消失在城楼之上。
城下,那几名负责喊话和射招降信的官军骑士,正自得意,以为完成了任务,准备拨马回营。
突然,一道暗红色的残影,如同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们面前。
快!快到了极致!
甚至连坐下战马都未及反应,骑士们只觉眼前一花,一股浓郁到令人作呕的血腥煞气扑面而来,瞬间冻结了他们的思维。
吴仁安的身影在几名骑士之间一闪而过。
他并未动用兵器,甚至没有施展什么惊天动地的招式。
只是随意地伸出了手。
那覆盖着暗红鳞片般皮肤、指尖锐利如爪的手掌,看似轻描淡写地拂过。
噗嗤!噗嗤!噗嗤!
令人牙酸的骨骼碎裂声与血肉撕裂声接连响起。
第一名骑士的头颅,被他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拧断,颈骨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圆睁的双眼中充满了极致的恐惧与不解。
第二名骑士的胸膛,被他一爪洞穿,温热的心脏被直接掏出,还在微微跳动,鲜血淋漓。
吴仁安甚至没有看那心脏一眼,随手一捏,将其捏成了肉糜。
第三名骑士试图拔刀,但刀刚出鞘一半,便被吴仁安一掌拍在天灵盖上。
如同西瓜碎裂,红白之物四溅,身体软软地瘫倒下去。
最后一名骑士惊骇欲绝,调转马头便要逃窜。
吴仁安身形一晃,已然出现在他的马前,一记简单的直拳,轰在了马头之上。
“嘭!”
一声闷响,那匹健壮的战马,整个头颅竟被硬生生打得凹陷下去,脑浆迸裂,悲鸣一声,轰然倒地,将马上的骑士也甩了下来。
那骑士摔得七荤八素,刚挣扎着想爬起,一只穿着黑色厚底靴的脚已经踩在了他的脸上,巨大的力量传来,让他感觉整个头骨都在呻吟。
“告诉你们的主帅,” 吴仁安低头,猩红的眸子俯视着脚下如蝼蚁般的士兵。
声音冰冷而邪异,如同九幽寒风,“想要阳泽城,拿命来换!”
话音落下,脚下猛然发力。
“咔嚓!”
头骨碎裂的声响,宣告了最后一名信使的死亡。
整个过程,兔起鹘落,不过短短数息之间。
两军阵前,数万双眼睛的注视下,朝廷派出的信使,便被如此残忍血腥地虐杀当场!
城墙之上,死一般的寂静。
新兵们的恐惧被更加深沉的绝望所取代,他们意识到,已经没有退路了。
而老兵们的眼中,狂热之色更盛,香主的强大与残忍,让他们感到了病态的兴奋与安全感。
官军阵营,则是一片哗然!
短暂的死寂之后,是冲天的愤怒与鼓噪!
“杀了他!”
“妖孽!杀了这个妖孽!”
“将军!下令攻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