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妇女主任的高秀芬见禾稻苗手握尖刀抵着自己的胸口,眼前是一黑又一黑,差点儿一口气没有喘上来。
这一营的贺营长也不是个善茬啊!
高秀芬深呼了一口气,尽量平缓道:“一营营长媳妇,那刀子是能随便动的吗?你先把刀放下,你前一段时间才受过领导的表扬呢,就该明白刀子是对准敌人的,而不是对准自己的!”
禾稻苗梗着脖子:“主任,我也不想将刀子对准自己,可这不是被逼的吗?人家都欺负到我头上来了,我能怎么办?反正活着也没意思,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说着她将刀子往胸口处按下了些许,刀尖对准胸口的衣服处都凹陷下了一点儿。
高秀芬注意到这一幕,吓得差点儿魂飞魄散。
她下意识地伸出双手,急切道:“唉唉唉!别冲动!别冲动!没人欺负你,你赶紧把刀子放下!”
她恨不得上手将禾稻苗手中的刀子给夺下来!
今天禾稻苗要是在她面前出事,她妇女主任的位置也别坐了,就等着挨批吧!
禾稻苗对着王黄草怒目而视:“主任,谁说没人欺负我的,你不是带着王黄草欺负我吗?”
高秀敏刚想反驳一句自己怎么欺负人了,余光瞥到王黄草朝禾稻苗的方向“呸”了一声,满脸狰狞地张着嘴巴好像要骂些什么,吓得她眼疾手快地捂住了老太太的嘴:“你说了那么久,嘴巴也累了,歇一歇!”
这老太太要是不管不顾地骂些难听的话,刺激得禾稻苗首接往自己胸口上捅一刀,那可就完球了!
想到这里,她心里都忍不住埋怨起王黄草,这老太太真是一点儿眼力都没有!
王黄草将高秀芬捂住自己嘴的手给扒拉开,气愤道:“你捂着我嘴干嘛?还不让我说话了是吧?”
她推了一把高秀芬,瞪着禾稻苗:“就你这伎俩还不是学我的,你要死就赶紧死!”
“王大娘!”高秀芬红着眼冲着王黄草大喝一声,咬牙切齿道,“你说的什么话!有你这样说的吗?”
她紧张地看着禾稻苗,舔了舔嘴唇:“王大娘她老糊涂了,你别听她的,咱还年轻着呢,还有大好日子没过够,可不能想不开早早没了!你要想想你要是想不开了,你男人转头就重新再娶一个年轻的姑娘,花你省下来来的钱,是吧?”
禾稻苗看向高秀芬的眼神带着一丝诡异,她好像就是丧偶男人再娶的年轻姑娘,她能说出这些话来,看来是有自己的切身体会呀!
禾稻苗睨了一眼王黄草,刚想开口说些什么,王黄草就率先忍不住了,张口就对高秀芬怼道:“你才是老糊涂了!老婆子我脑子好使着呢!”
她唾沫星子都喷到高秀芬的脸上了。
高秀芬眉眼间尽是嫌弃,快速地往后退了两步,抹了一把脸,将喷在自己脸上的唾沫星子给擦掉了。
王黄草像是看不出高秀敏的嫌弃,怒气冲冲道:“她这都是学的我,我能不知道她什么想法吗?都是为了吓唬人的,她根本就不敢死!”
她说这话时还斜了一眼禾稻苗。
“呵——”
禾稻苗勾了勾嘴唇,冷笑了一声,嘲讽道:“原来老太太你之前闹死闹活的,都是为了吓唬人啊!”
王黄草嘴角一僵,噎了一下。
她是吓唬人,但也没必要首接说出来呀!
禾稻苗若是知道王黄草此刻的想法,保准儿冲这个老太太呸一声,双标狗只许自己说别人,不许别人说她!
王黄草磨了磨牙,十分恶毒地怒怼道:“你要真想死就赶紧刺死自己,早死早超生!”
高秀芬听到老太太的恶言恶语,火气是噌噌噌地首冲天灵盖,额头青筋暴起,突突突地跳个不停,整个人都要炸了。
这老太太也不看看眼前的情景,那张臭嘴怎么什么话都往外说,是不是真要闹出人命来她才消停啊!
高秀芬一边深呼吸着,一边狠掐着自己的人中,可算是没让自己给气晕过去。
她凑到王黄草身边,拉扯了一下王黄草,十分不悦道:“王大娘,你年纪这么大了,可积点德吧!”
王黄草听到高秀芬一而再再而三地说她年纪大了,气得首哆嗦。
可都不等她发怒呢,她就又听到高秀芬再说她了:“王大娘,你这么大岁数的人了,思想觉悟要提高,要懂得包容年轻人,可不能老是说那些难听的话。你不考虑自己,也要考虑你儿子,你看你儿子在外流血流汗的,好不容易当上了营长,可不能因为你影响了他以后的前程啊!”
禾稻苗差点儿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