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行营也太小了吧?恐怕最多也就能容200人,也就一曲的兵马……哦哦哦,这应该是这位军曲侯的行营吧!
直至。
那龙节牙部的别部司马出帐来迎,且先朝着黎卿拱手,一路引入了中军大帐之内。
“在下白毒,龙节县尉,应府都征辟,县中良家子弟自成一部,整备成军,乃号龙节牙兵。”
“道兄,请!”
所以这龙节牙兵,就是龙节县的一支小县兵?
耐心的听那别部司马-白毒介绍完,黎卿一脸的懵逼,圜首就望向身侧那不苟言笑的军侯,后者再无了那那副龙胆虎威的模样,笑嘻嘻的朝这位上道赔礼,解释着此中原由……
淦!该不会那几名巫?早就知道这“龙节牙兵”底细,是上来提醒的,这才被这群兵油子推搡挡开吧?
真是群混蛋啊!
涉世未深的黎卿,这首次出山就被群老兵油子忽悠了进来。
他要取鬼狐、幽狼、阴鬼等等灵物,举行那颇为邪性的借寿灯仪,这势必要驻留在那尸窟一段时间,还不能只在外围。
若是小部兵马,可都未必能深入其中啊!
这位别部司马见得这位上观道徒面色不愉,心中暗骂手下混账,然言语之间亦是诚挚至极,未有丝毫隐瞒。
“道兄欲入西莽若是自有打算,真不妨与我等同行。”
“莫看我等小部兵马,但比之那庞大的府军却是少了许多束缚,不必日日点卯,事无巨细的向那西莽正军报备……”
“道兄若是留在此处,军中斩获可与一成与道兄。”
“届时,将那规定的目标做完,亦可助道兄寻些灵物灵材……”
天南上观的道徒,比之那州府中的术士、老巫自然是强上许多,白貔也是官宦人家出身,知晓不少关于上观的事情。
这般人物,避除邪祟的手段绝对不少,若能留住,他等功还的希望也将会大上许多。
这位军司马仍是想要留住这位上观道徒,为此,还开出了整支牙兵部一成的军中战功斩获以分。
须知这天南府,填尸窟,可不仅仅只是一个打趣,那是真正要拿人命去填的!
一侧的军侯并几位甲士亦是连连告罪,好言相劝之间又向黎卿再三保证,这才让黎卿面色稍加好看些。
如今天南府的府兵早已入了西莽尸窟,后续应召来的兵马皆是各州县的募兵,各家差距不会太大,都是小支兵马而已。
然,这募兵却也有募兵的好,只需自领一张军状,或攻灭一方指定的目标便可,可不受种种束缚,在那乱葬山内自行打草谷寻些阴材酬作军资……
大帐中众人尚在与黎卿告罪许诺间,那名唤小乙的甲士已经快步捧着两份军令归来,与之同来的,还有一老一少,似是术士之流?
“尊尉、军侯!”
那少年甲士上前,单膝着地,将两份都督府的军令奉上。
这两份军令,一份为上观道徒假军祭酒令,一份为乡里巫觋假参监令,已经受都督府印,却是效力已生,木已成舟矣!
是夜,这龙节牙部又立了两方大帐,专供两位军中祭酒,那军侯更是连连致歉,奉上诸多酒食,丝毫不敢慢待。
事已如此,黎卿也只得无言的卷起军令,独入了那方祭酒大帐中,他还以为这龙节牙兵是哪位校尉将军的部署呢……
至第二日晨时,天蒙蒙亮,帐外早已有两员甲士值宿在外,烧好了热水,备好了诸物,却是颇为周到。
黎卿微微致谢,尚在帐中打点日常,这方行营中却已经是操练了起来,远处那声若群钟般的口令,晨练筋骨,再行兵击,演练射术,一套练完已是巳时。
此刻,黎卿刚刚行气周天,帐外就有叩门声响了起来。
“上观的尊道此刻可有闲暇?”
一位麻衣老叟自不远处缓缓近来,尚在祭酒大帐的数丈开外,便开口询问起了帐前的宿卫。
名唤小乙的宿卫还未敢出言,帐中的青衣道影便立在帐前,掣指一抬,使得大帐门户两分,各自高挂了起来。
“老修行,请进!”
黎卿目视着那精神矍铄的老叟,抬袖便将其迎入了帐中。
二人是例行公事般的相认言谈了一番,原那老叟姓赵,承了先人的厌胜之法,乃是游走诸乡“术士”,会草药,辟邪,风水,卜卦,镇魂诸术。二人将在西莽之地共事,此番来亦是认认门。
那老道临走之前,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