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同志准备两套衣服过来。”
杨师长跟警卫员说完,看向病床道:“部队刚移防,部分设备正在交接中,检修不及时,才让你们一来就受到这么多的惊吓。”
陆冲锋:“这是意外,杨司令不用自责。”
杨师长看上去脸色不是很好,摆了摆手,“团职楼已经修缮妥当,等你们出院去营房科登记,立马就可以住进去。”
陆冲锋敬礼,寒暄两句,杨司令又看向良馨道:“良馨同志,你先好好休息,出院之前不会有记者再来打扰你,如果你个人对于采访不抗拒的话,也请一定等到师部与地方谈妥后再接受采访。”
良馨还没说话,陆冲锋皱起眉,“这是什么意思?"
“先休息。”杨司令拍了拍陆冲锋的肩膀,“这事不是一句两句可以说清楚,等良馨同志可以出院了,回到师部,我们再聊。”
陆冲锋再次敬礼,目送杨师长离开,关上病房门。
回头看到良馨一脸说不清道不明的神情看着他。
陆冲锋长吐出一口气,走到病床边,双手却不再是抓住被角,而是紧紧握住良馨的手,眼睛盯着她的脸。
良馨突然一笑,“你在家里和在工作中完全是两个人,面对同事,高冷,严肃。”
陆冲锋低头看了一眼军大衣里面湿透的白衬衫,松开良馨的手,将军大衣先脱掉,等把湿透的白衬衫也脱掉后,光着上半身再重新套上军大衣,举起双手“哈”了好几口热气,使劲搓了搓手,稍微变热之后,坐到凳子上,再重新握住良馨的手,
“不高也不冷了。”
"......"
突然累了。
想睡了。
“困了?”
陆泽蔚将她的手放进被子里,抬头看着盐水瓶的药,“再睡一会。”
这理解能力时灵时不灵。
良馨闭目养神,突然想到车子的事,“我下车的时候,身上背着包,里面都是钱票,下河的时候我脱掉了背包和棉袄,你有没有看见?”
“在这。”
陆冲锋回头指着窗台上的绿挎包,突然一笑,“说你什么好,命都不要了,还能记着钱。
看到背包,良馨心下松了口气,“人活着,没钱寸步难行,我下河之前把包拿下来,是想把钱留给你。”
话说完许久,没有动静。
良馨侧过头,刚好碰上他贴过来的唇。
冰凉苍白。
良馨舔了舔。
陆泽蔚撑着病床的手臂顿时绷紧。
心里的柔软涨酸,也跟着变了味道。
分开时,陆泽蔚的嘴唇和脸都重新有了血色,不再像是个病人。
陆泽蔚:“真大胆。”
“还有更大胆的想尝试吗?”良馨用没打点滴的另一手掀开蓝色条纹病号服,“现在可是正儿八经的病人。”
“别胡闹!”
陆泽蔚的耳朵也有了血色,长睫躲闪,紧张看了一眼外面,“这是医院!”
“真实场景,更有代入感了。”
良馨看着从头红到脖子的人,脸上露出笑,“赶紧去澡堂洗个热水澡,否则又要变成病秧子。”
陆冲锋深呼吸两口气,不敢看良馨,裹着军大衣站在原地,待了好几分钟,才打开病房门走出去。
良馨慢慢收回视线,看向天花板。
松出一口气。
惩罚警告,一般来说只有一次。
这次出现的时候猝不及防,在未知情况下,救人躲避了危机。
常规来说,暂时应该不会再有危险。
在陆冲锋的坚持下,良善住了几天院。
早上仔仔细细检查完身体,确定没问题后,走出师部医院。
江口营盘,驻扎11师师部和22团团部。
营盘原址建立在一座水乡民居的旧址之上。
当年水匪横行,民众苦不堪言,纷纷挪至郊外,后来清政府派兵剿匪,水匪被清剿之后,原址的住民早已将郊外发展成了新的城镇,这座破败的水乡则荒废下来。
原驻军移防到此,将一部分完好的住宅保留修缮作为家属大院,沿着旧宅向前盖起新的营房,多年后逐渐形成江口营盘。
营房科的朱科长,亲自带着良馨和陆冲锋前往团职楼。
陆冲锋一路不停地观察良馨的表情,没从良馨脸上看到失望,反而一路观察出她的兴致。
良馨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