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通。
发丝在指尖缠绕,某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地方,突然有些痒痒的,像有什么?西要破土而出。
又用清水洗了三遍,为了确保没有味道,宋观书微微低头闻了闻,现在头发上只有水还有一些只有美菱身上的味道。
“可以起来了,已经洗好,没有其他的味道。”
宋观书的话,在姜菱这里可行度还是蛮高的。
她站起身,宋观书顺手将搭在脸盆架上的毛巾盖在姜菱头上。这原本是枕巾,被美菱充作毛巾用。
姜姜擦头发的时候,宋观书默默用拖把将地面擦?,又打了两盆热水进来。
“你先洗澡,我去做饭。”
一直到吃饭的时候,姜菱还是闷闷不乐的。
饭桌上格外平静,宋观书有些不习惯地多看了她两眼,到底没有多说什么。
只是在饭后,他把被美菱扔在角落的洗发水拿出来。
从瓶子里挤出来一点,仔细观察,又打开了家里没有开封过的洗发水与之对比。
姜菱的心情很差劲,但看见宋观书坐在桌前捣鼓,她很好奇宋观书在做什么。
好奇心打败了她的坏心情,她问道,“你这是在做什么,是有人偷偷往我的洗发水里加了脏?西??"
家里总共就俩人,要说有人偷偷往她洗发水里加?西,那她倒是有个怀疑对象。
“不是。”宋观书言简意赅道,“这些洗发水都有问题。”
迎着姜菱疑惑的目光,他又添了一句,“质量上面的问题。”
宋观书看着几瓶洗发水的生产日期,陷入了沉思。
姜菱铺好被褥,迅速钻进被窝里,“所以这段时间,厂里生产的产品销售困难,是这个原因吗。”
姜菱在财务科工作,厂里的进账情况她很清楚,进账少出账多,厂里的账很难看。
“你先睡吧,这些事会有人管的。”宋观书看了眼被子里只露出半个头的人。
姜菱从没想过把看见丁厂长开房的事情告诉别人,她没有证据,说出去就是诽谤。
对自己没好处的事情她不会做。
她以为丁厂长会当作无事发生,没想到第二天打着找魏明的名头来了财务科。
这是自打魏明来财务科之后,丁厂长第一次主动找他。
财务科其他科员都觉得蓬荜生辉与有荣焉,更何况作为当事人之一的魏明,胸脯都比平常更加挺直了。
丁厂长找魏明聊了两件无关紧要的事情,“艳儿脾气不好,你多包容她。”
魏明连连称是,他心里却开始打鼓了,他平常经常能够见到丁厂长,两人一起应酬吃饭,他从来没说过这样的话。
难道是自己哪里伺候得不到位,丁格回去跟丁厂长告状了,丁厂长这是特意替妹妹撑腰来的?
除此之外,魏明想不到其他的可能性。
他赶紧说,“她脾气很好,对我也好,要是我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还请您直说。”
丁厂长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是个好的,我相信你能照顾好她。”
交代完魏明后,丁厂长的目光在科室其他人身上转了一圈。
先是落在科长老唐身上,“昨晚没喝酒?"
这下老唐怀疑领导过来是敲打他的了,他陪着笑脸说道,“喝酒误事,工作时间不敢喝酒。”
丁厂长哈哈笑道,“酒是粮口,越喝越年轻,喝点酒也没事的,别工作时间喝就行。”
老唐弓着腰点头,"您说得对。”
丁厂长伸手下压,“坐下坐下,别整那一出。”
他看了眼众人,"我是来找魏明的,你们大家伙该干嘛干嘛,不用管我。”
话是这么说,谁也不敢忽视领导啊。
打毛衣的几个女同志在丁厂长进来之后,赶紧将毛线和毛衣针塞进了抽屉里。
“小李是吧。”丁厂长伸手点了点李春娇,“我对你的印象很深刻,在货仓着火时,及时?救了厂里的物资,挽回了重大损失,你的这份精神,值得厂里其他工人学习。’
这几个都是丁厂长能够喊出名字的人,他林林总总说了很长时间,把大家感动得不行。
每天带薪织毛衣的李春娇被感动得不行,恨不得为厂里燃烧自己。
丁厂长最后才看向姜菱,“我记得小姜上个月才结婚,还是我给证婚的。”
李春娇刚被勉励了一番,此刻十分热情地帮忙回答道,“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