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宝嘉被她的话逗笑了:“谢妄确实冷冰冰的,可要是如果他平时冷着脸,但是……”
她没说完,自己先红了脸。¢s_o?k~a·n_s_h+u¨./c¨o-m′
陆朝朝捕捉到她的神色,促狭靠近:“你脸红什么呢?是不是和那薛仲霖有关系?”
傅宝嘉清了清嗓子,小声说:“我前两日同他出去约会,主动牵了他的手,结果他马上脸就红了,一副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样子,说话都变结巴了。那模样也太可爱了,与平日里的样子完全不同。”说着又捂住了脸。
少女之间聊起这些事自然格外兴奋,陆朝朝听她说完,也跟着有些激动,不过又想,旁人或许会有反差,但谢妄就算了吧。她这么漂亮的女子,他平日里见了也还是那副死样子,就算是萧紫渔,他也一样是这副样子,才不会有什么反差呢。
倒是章安澜,她忍不住代入了一下,想象着章安澜面红耳赤害羞的样子,一定很可爱吧。
可惜,他真的有心上人了。
陆朝朝耷拉下眼皮。
更深露重,明心堂的书房里灯盏未灭。\咸,鱼/看^书_ ?已¢发/布~嶵·芯-蟑?劫*虽说已至春日,但夜至深时仍有些冷,不至于燃炭火,谢妄便披了件厚实些的大氅。他正伏案处理庶务,渐渐有些困倦。
谢妄捏了捏眉心,让自己打起精神,处理完最后这些便去安寝。困倦使人有些许分神,谢妄看着手中的文书,指尖落在一个红字上,而后脑内不合时宜地闪过陆朝朝的脸。
她近在咫尺的嫣红的唇。
谢妄晃了晃神。
他回过神来,集中注意力,忘却这些无关紧要的事,而后将手中的庶务处理完毕。千山他们备好热水,谢妄洗了个热水澡后,便躺下安寝。
他其实不常做梦,所以没想到自己又做梦了。
梦里应当是下着雨,淅淅沥沥的雨声嘈杂不绝,陆朝朝穿了那件绿色的裙子,站在章安澜旁边,二人言笑晏晏,相谈甚欢。下一瞬,画面一转,陆朝朝又站在他面前,同样是带笑的眼眉,渐渐凑近他。
她的嗓音亦带着笑:“谢缜之你吃醋啊?”
他否认:“我没有。”
陆朝朝哦了声,倏地离他远了:“那我去找章安澜了。.微¨趣-暁·税, ¨嶵¢辛.漳,劫.更_鑫·快+”
他蹙眉,心头萦上一阵闷,而后伸手拽住了她细嫩的手腕,将人带了回来,圈在他胸膛与廊柱之间,欺身堵住她的唇。
“不准。”
……
谢妄倏地睁开眼。
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个怎样的梦之后,他有些懵,随后好看的眉头紧皱。
这个梦比先前的都更具有冲击力。
先前那些梦,还能说是因为他看了那些话本所以才做的,可今日这个梦完全就莫名其妙,他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来?
谢妄一声轻叹,今夜的月色隐没在层叠的云中,房中有些幽暗,他迟缓地坐起身,用帕子擦了擦脸。
难道是因为他真的太久没有自我纾解过,所以才会这般?
他目光落在晦暗之中,想到一种解决之法。
房中的窗牖关着,深夜的寒气从青砖地板上往上攀,渐渐地拢作一团,攀上柔软的幔帐,顷刻间便被火热的气息灼散了,只余下一点幽微的风。
谢妄收了手,有些失神地看着头顶的幔帐,懊恼袭上心头。
他方才失控了。
这种事在他过往的人生里几乎不存在,他从来不是一个重欲|之人。
谢妄原本只是想……自我纾|解一番,也许满足了自己的欲|望之后就不会再做这样莫名其妙的梦,也不会再梦见她。所以他开始了,可是不知为何,他会想到不久前做的那个不知所谓的梦。
他想象着梦里的一幕,她的柔软的唇瓣……
谢妄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刺|激之感,那种感觉夺去了他所有的感官和思绪,只剩下一种空白。
那空白一直蔓延至此刻。
谢妄再次闭上眼,掌心的湿润不停地提醒着他方才做了什么。
他从来没想着任何一个人完成这种事,更遑论,那个人是陆朝朝。
谢妄被一种焦躁之感笼罩住,他只好思索问题可能的答案。
也许是因为,她是唯一一个与他有过夫妻之实的人,所以他想到她。
这理由还是不够说服他自己,成为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