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收回视线,终于找到了在树下站着的谢妄。
陆朝朝犹豫片刻,还是上前:“你的伤好点了吗?”
谢妄方才看见了她和章安澜的眉来眼去,语气有些不善道:“公主放心,臣死不了。”
他说话夹枪带棍的,实在让人高兴不起来,她就多余关心他。不是有句话说得好吗,祸害遗千年,像他这种祸害,肯定不会有什么事的。
陆朝朝耐着性子说:“你的伤没事就好。”
说完,她转身欲走。
正巧此时一阵和风拂面,吹动头顶的绿叶沙沙作响,将一缕熟悉的味道携至陆朝朝鼻尖。她嗅出这是她那天给谢妄那瓶药膏的味道,“你还是用了我的药膏嘛,怎么,不怕被我毒死了?”
谢妄一时有些无言,维持着面上的冷淡:“……万山捡回来的。”
陆朝朝勾唇一笑,转身走了。
谢妄看着她的背影凝眉。
想到昨夜的梦。
吃醋?
吃她和章安澜的醋吗?
他不认为如此。
吃醋的前提是喜欢,可他并不喜欢她。
至于他为什么做那些梦,他不知道,也许是因为他一直清心寡欲太久了。
上山的路没那么平坦,又有些曲折,因而不如上午舒坦,陆朝朝坐在马车里颠得睡不着,煎熬地等到上了车,赶紧下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