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江起慕挠了挠头,突然从抽屉了拿了样东西,站起来一声不吭就跑出了。
林飞鱼:“......”
林飞鱼以为江起慕是嫌弃自己吵,觉得又丢脸又委屈,豆大的眼泪直往下掉。
这不能怪她,是眼泪自己要流出来的呜呜呜.......
江起慕跑出家,跑下楼,一路跑到小卖部才气喘呼呼停下来。
这个小卖部是公家的,主要服务于附近几个大院的居民,小卖部虽然不大,但五脏俱全,里面的东西琳琅满目,十分齐全。
生活用品归置在左边,右边则卖小孩子的零食和玩具,江起慕走进来,直接就朝右手边走去。
他来到卖零食的玻璃柜台前面,垂眸,然后认真研究了起来。
大白兔奶糖,太硬了,而且没什么新鲜感。
棒棒糖,还不如大白兔奶糖。
动物饼干,这个倒是不错,不过饼干太干了,对喉咙不友好………………
售货员看他在柜台前站了好久都没决定要买什么,就走过来说:“要吃什么零食,我给你拿。”
江起慕抬起头问道:“有什么是吃了喉咙不会痛,还会让人高兴的东西?”
售货员被他这个问题给逗乐了,笑着说:“那就吃冰棒吧,绿豆冰棒三分钱一条,牛奶冰棒五分钱一条。”
江起慕又问:“哪个更好吃?”
售货员说:“那自然是牛奶冰棒,吃完满嘴的奶香味,就跟喝了牛奶一样。”
“那要两条牛奶冰棒。”
“一毛钱,加两张大冰糕票。”
江起慕把钱和票递给售货员,然后拿着两条冰棒风驰电掣地往家跑。
十月的广州天气还很热,一来一回,江起慕热出一头汗,衣衫也被汗给浸湿了。
跑到二楼,两条冰棒已经有点小化了,他深吸了几口气,等不那么喘了才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里电视还开着,但他妈却不知道去了哪里,卧室里的哭声也停止了,只隐隐约约传来他妈的声音。
他有些慌了,快步朝卧室走过去,然后就看到林飞鱼趴在他妈胸前睡着了,眼睛上还盈着来不及干的泪水。
郭敏卉抱着林飞鱼,身子来回左右晃荡着,手轻轻拍打着林飞鱼的身子,用上海话轻轻哼唱着:“摇啊摇,摇到外婆桥,外婆叫我好宝宝。糖一包,果一包,外婆买条鱼来烧……………1”
江起慕看着这一幕,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线,眼眶渐渐红了。
林飞鱼做了个梦。
梦到两年前爸爸从广西带她回来时,妈妈没有流产,弟弟被生了下来。
爸爸也没有死。
灯光下,她抱着弟弟教他看小人书,弟弟咿咿吖吖口水流了一桌,爸爸和妈妈在旁边看着他们笑。
梦里的生活,幸福得像花儿一样。
***
月光上来了,照得道路一片明亮,远处隐隐传来狗吠声。
常明松用自行车载着李兰之,跟在江谨昌后面风驰电掣。
江谨昌带着两人来到废园才停了下来,说:“人就在里面。”
白天的废园已是让人望而却步,到了晚上,暗夜沉沉,更是有股说不出的阴森和恐怖,绕是常明松向来胆子大,这会儿也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草丛突然有个黑影摇晃而过,一下子没了踪影,李兰之背脊徒然冒出一股冷气,被惊得哆嗦了下,不自觉往常明松身边靠了过去。
常明松只觉得有股香气直往鼻子钻,顿时让他心跳如打鼓,他抬头看了看走在前面的江谨昌,看他没回头的意思,于是手伸过去放在她腰上,将她护在自己范围内。
李兰之身子僵了下,但终究没有躲开。
进到屋里,江谨昌手里的手电筒精准朝角落照过去,角落处那个被五花大绑、嘴里塞着裤子、只穿着四角短裤的男人便这样纤毫毕现出现在众人面前。
刘家荣被揍得鼻青脸肿,加上嘴里塞着裤子,光线又不好,常明松和李兰之两人都没有认出他是谁。也没有认出他来。
李兰之惊讶问道:“江工,这人是谁?为什么要把他绑起来?”
江谨昌看着刘家荣,像看什么脏东西:“他是瞎婆刘婶的侄子,刘家荣。”
常明松迟了半拍才反应过来:“刘家荣,刘婶的侄子?那不就是猪头荣吗?”
刘家荣的丈母娘经常骂他蠢得像猪一样,后来不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