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快有三个月了,我连公婆长的是圆是扁都不知道,万一哪天在路上遇到了,谁也不认识谁,你不觉得很可笑很荒唐吗?”
梅为民否认道:“我可从来没说过你疑神疑鬼的话,你这人就是爱想多。”
刘秀妍快抓狂了,声音也不由大了起来:“你还说自己没说!爱想多难道不就是疑神疑鬼的意思?”
梅为民“啧”了一声,一脸费解又谴责地看着她:“你这脾气怎么这么差?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要这样大喊大叫的?"
刘秀妍看着他,也觉得自己有些太激动了,深吸一口气,把声音压下来说:“我就是想请你爸妈周末去南园喝个早茶,顺便晚上带他们去夜游珠江,我听说珠江夜游的项目去年就恢复了......”
话还没说完就被梅为民给打断了,他声音严厉道:“你这人怎么这么好逸恶劳?我还从没见过哪个女人像你这么不会过日子,哪家人过日子会天天去酒家喝早茶的?”
刘秀妍彻底炸了:“我哪有天天去酒家?我就跟蔡姐去过一次,那次还是蔡姐请我去的,而且你自己不也去过吗?再说我这么做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
这时外面传来了敲门声,苏奶奶在外面关心道:“你们俩怎么这么晚还不睡?”
停顿了一下,房门被打开了,梅为民一脸抱歉道:“把婶子您给吵醒了,实在是不好意思,秀妍情绪有些失控,实在很抱歉。
苏奶奶往里头看了一眼,但被梅为民的身子给挡住了,她什么都没看到。
她顿了下说:“时间不早了,吵到自家人倒没什么,可吵到邻居就不好了,大家明天还要上班上学。”
梅为民再次诚挚地道歉:“实在很抱歉,回头要是有邻居提起,我亲自替秀妍道歉,还有婶子您放心,我会好好安抚秀妍的,不会让她再吵到大家。”
苏奶奶见状也不好说什么,转身给睡在客厅的大孙子盖上被子,然后才转身回了房间。
梅为民没进来之前,苏家的卧室隔成两间,刘秀妍一人住一个小隔间,里头就放一张单人床和一张小桌子,苏奶奶和两个孙子在隔壁的大隔间住。
梅为民要住进来,刘秀妍那边的单人床自然就不够睡了,为了放进双人床,只能把隔间往苏奶奶这边挪,这样一来,苏奶奶祖孙三人就住不下了。
苏奶奶心疼孙子,主动提出她自己睡客厅,但苏志谦不同意,于是最终变成了苏志谦在客厅睡。
梅为民把房门关上,脸上的笑容也跟着消失了。
他冷冷看着刘秀妍道:“你这脾气真得好好改一改了,这世上也只有我才能包容你的坏脾气。”
刘秀妍心里憋着一股无处发泄的火。
她想尖叫她想抓狂,偏偏什么都做不了,她担心把婆婆再次引过来,更担心被其他邻居听到没面子。
她想不明白,她不就是想见一下他父母,怎么最终就变成了这样?
梅为民说完那话,就不再理会刘秀妍,盖上被子就睡,背对着她。
刘秀妍看着他宽厚冰冷的脊背,一开始是生气,可气着气着,心里不由开始怀疑起来,难道她的脾气真的很差?
梅为民和刘秀妍两人冷战了。
准确来说,是梅为民不理会刘秀妍,刘秀妍没台阶下,于是两人就这么僵了下来。
几家欢喜几家愁。
常家这边却是欢声阵阵。
因为臭棋周给常家搬来了一台黑白电视机,比钱广安家那台的尺寸还要大。
因为常明松上次不肯收下那一千块钱,回头就把多余的钱给他退了回来,又礼尚往来给臭棋周的孩子买了不少东西,臭棋周心里一直记挂着这件事。
恰好最近不少人为了讨好他,给他送了不少好东西,自行车中华烟手表,应有尽有。
其中有个人给他送来一张电视机票,又承诺能以市场价一半的价格帮他买到电视机,他家已经有电视机,自然也想让自己的好兄弟也跟着享受享受,于是便让那人给自己买回来。
自然那个人的儿子也顺理成章进了王老板在东莞的口袋加工厂。
常明松很是感动,但还是坚持要给钱:“亲兄弟明算账,这电视机多少钱,我算给你。
臭棋周说:“松哥你这次要是再跟我客气,可就是不当我是兄弟!你要是实在过意不去,就当我把电视机搁在你家,这总行了吧?”
臭棋周这次不穿风衣了,而是西装革履,头发可能是抹了发蜡,林飞鱼几人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