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老爷轻柔的坐回去,将林夫人又抱起来了些,让她在自己的怀里找一个舒服的姿势:“嗯,你讲。”
烛光暗暗,照在他们并不年老的容颜上。
林夫人缓了缓,淡淡道:“夫君,你只知道我之前嫁过人,生过孩子,我却从未对任何人说过,我那苦命的孩子到底是如何离我而去的。”
林老爷不语,只是轻柔的抚林夫人的后背。
林夫人接着道:“当年,我是陆家外室之女,连一个庶出都算不上,我娘是好人家的女儿,因着家穷被我爹陆洋买下,因家中主母凶悍,他不敢将我娘纳为妾室,只将她偷偷地养在外面的一个小院子里,到后来甚至都忘了有我娘这么一个人,也没给什么银钱。”
“我娘要强又读过书,一直不齿自己外室的身份,也就没有去陆府找人,而是自己做些缝补的粗活把我养大。”
“后来我也长大之后,早就忘了自己的爹是谁,只想着在我娘病重之前成婚,好不让我娘担心,于是便一边在外面摆摊养活我和我娘,一边给自己找夫婿,却没想到一找竟然找到了齐王的身上。”
“当时他并不受宠,一身粗布衣衫与那些来京都科举的举子们在一起,我根本分辨不出来,而后在知道他身份之后,我便放弃他,去寻了另外一个夫婿,便是时砚。”
“他是当届的举子,可是因科举那日他高烧昏迷错失机会,又没有盘缠回乡,又刚好我与情投意合,便与我成婚留在京都备考,与我一同送母亲离世,没过两个月,我便怀有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