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锦抱着怀里的包裹,静静发呆。
其实里面没有什么,只有一块带着血迹的薄被,还有一封信。
这是宋锦刚刚进屋子里面,从嫁妆箱子里面最底下找到的。
这些都是证明她身份的东西。
她沉默了半晌,她忽然开口,对着谢峤道:“你说,我日后还能是宋锦吗?”
谢峤迅速明白宋锦刚刚在屋子里找到了什么,定是与她的身世有关。
但其实就算是她没有找到那些东西,他也查到了她的身份。
他看着宋锦,坚定又自然:“当然。”
他真诚地看着面前有些迷茫的少女:“阿锦,你想要做谁就可以做谁,有我在,谁都不能强迫你。”
“你若是想做宋锦,那便只是宋锦。”
宋锦的眼神忽然清明。
在她好像走在迷雾之中时,谢峤出现,将她从迷雾中领出,让她知道她是谁。
宋锦鼻尖有点酸。
她忽然想要将所有的事都告诉他:“谢峤,我刚刚在屋子中找到了我爹留给我的信。”
谢峤点头,安静倾听。
宋锦平静地叙述,可是心口时不时的抽痛却出卖了她:“我爹说,他本是京都的捕快,那夜他奉命将牢中的死尸送到乱葬岗,却不想碰到了身上插着匕首的我。”
“他当时吓了一跳,只觉得可惜,却不想我竟然哭了一声,他听到后便将我带回到家里,尽力医治。索性当时那把匕首没有拔出,我的心脉受损,可却没有出太多的血,勉强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