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

好在她目前表现出来的活力让他心中稍安。

手机在这时来了通电话。

看到来电显示，姜时先是一怔，随即情绪直接炸到极致，近乎咬牙切齿地开口：

“庄大教授，您这电话来得可真是时候啊，这条鱼吃了过期酸奶，还把瓶啃了，您说怎么办吧。”

“一个瓶子而已，没事。”

庄素心的声音平和沉稳，语气轻松，浑然不觉得这是多么严重的事。

姜时：？

姜时服了：“她吃塑料啊，这叫没事？！”

庄素心云淡风轻：“她连石头玻璃都能吃，放心吧，就没有她不能吃的东西。她长牙齿的口欲期时，科研院的一面玻璃墙都快被她啃光了。”

姜时：？？

他觉得这个对话十分惊悚。

垂眸扫了眼小人鱼，姜时沉默几秒，匪夷所思地问：“您这意思，她肚子里是装了个异空间？”

“这么理解也行。”庄素心解释，“其实是她的消化能力比较特殊，我们检查过，她不管吃什么，都可以消化得一干二净，并且不会对身体产生任何副作用。”

姜时：“……”

姜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心惊胆战的心脏倒是重新落回了原处。

脑海里一闪而过某个念头，他脱口问：“铁箱里面你们有放吃的吗？”

“当然放了。”姜自明转瞬明白儿子为什么这么问，“盼盼连包装一起吃了吧，你以为我们不给她吃东西？”

那么大的铁箱，可不仅仅为了装盼盼，还有大量食物。

就怕她在路上没吃的，无聊把铁箱给啃了。

姜时：骂错了。

想起当时问小人鱼饿不饿，她说不饿，原来是真的不饿。

“……”

小丑竟是我自己。

庄素心轻笑一声：“是不是觉得很神奇？”

“……并没有。”

姜时缓缓吐出一口气，将小人鱼放沙发上，走远几步，背对着她，嗓音莫名压低：

“赶紧把她接走，我没空帮你们养。”

庄素心毫不意外儿子的态度，她平静道：

“是盼盼要来找你，我们不答应，她就往海里钻，企图游到你身边。要不是有定位，茫茫大海上哪找她去。她还那么小，无法在海域里生存。”

“然后她开始绝食，整整三天没吃一点东西，我们才迫不得已同意把她送过来。”

“否则你不会知道她的存在。”

庄教授的语速不疾不徐，娓娓道来前因后果。

姜时原本安静下来的心跳再起涟漪，扭头看向抠沙发玩的小人鱼：

“就因为梦到我被欺负？”

庄素心顿了顿：“欺负只是过程，结局是死亡。”

他们一开始没把盼盼的梦当真。

小姑娘自己也不太懂，只说姜时会被欺负，最后死掉，多的没有。

两人便耐心地向盼盼解释梦都是假的。

可盼盼不为所动，坚定的行为让他们将信将疑。

所以夫妻俩最终把盼盼送过来，也有害怕姜时会真出事的原因。

姜时半晌没发出声音。

他无法想象自己被欺负到死的画面，简直天方夜谭。

可话到这个地步，要是依旧坚持退回小人鱼，多少有点不知好歹了。

关键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毛毛的。

莫名生出一股命不久矣的不详感。

惜命的年轻影帝一边告诉自己都是心理作用，一边心情复杂地问：“有没有饲养人鱼手册之类的东西。”

这是决定养了。

“没有。”庄教授答得干脆。

“注意事项呢？”

“也没有。”

“你们平时怎么养的？”

“放养。”

“……”

合着跟小时候养他一模一样，保证活着就行。

姜时无语，转而询问小人鱼的来历，既然要养，得搞清楚基本情况：

“那她是怎么来的？”

接下来庄素心的话，让姜时的三观彻底碎了。

“三年前我意外怀孕了，本来不想要，但检查时发现胚胎是蛋状。”

这要是普通人，估计吓都吓死了。

奈何庄素心和姜自明是科学家，两人不但没吓着，反而十分感兴趣，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