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一过,天气也渐渐凉了下来。
而皇后也重新活跃了起来,只是少了宫权的皇后,底气终归是没以前足了。
自从盛夏之后,到如今,老天都没下半滴雨。
各地州上己经出现了干旱闹出人命的事,前朝,皇帝忙的焦头烂额。
后宫皇后也得到消息,在太后的提议下,帝后决定出宫祈福,祈求上苍降雨,保佑黎明百姓。
皇帝皇后一走,太后病歪歪的不管事
宫权又在华妃身上,顿时,翊坤宫上下都抖落了起来。
每日里,各宫妃嫔都要前去翊坤宫听训,除了安嫔这个众所周知的病弱孕妇...
毕竟就那么躺着静养都不一定能保下孩子,华妃还没蠢到惹火上身。
“小主,章院判来了。”
章弥背着药箱,没一会儿就来到了延禧宫。
先是给仪贵人诊了脉,缓缓收起白帕:“小主这是有孕的正常反应,夜里抽筋时,可以让宫女给您按摩腿部,舒筋活络。平日里,多出去走走晒晒太阳也是十分有用的。”
富察欣仪听着这些话,止不住的皱眉:在她看来,难受了就要看太医,这有病就要吃药。
现在章弥说的这些,她不都日日做着呢嘛,有什么用?
桑儿是自小陪着富察欣仪长大的,自然明白自家主子的心思,当即便说道:“章院判的医术就这样吗?也不开个方子什么的?
平日里,我们小主时时都走动的,夜里抽筋,我们也是常按摩的,但一点都不管用,章太医还是给开服药吧。”
章弥一听这话,心中也生出一股子气来。
他做了多少年的院判了,历经两朝皇帝,被主子娘娘训斥也就罢了。
如今,临了临了,居然还要被一个不知所谓的小宫女说教。
心中微动,想到皇后娘娘交代的事情,干脆就今日了。
“那,小主稍候片刻。微臣这就去给娘娘开了药方,娘娘服用过后,就能缓解症状了。”
岂止缓解,以后都没这些症状了。
章弥的药方没问题,有问题的是延禧宫小厨房的药罐子…
皇后在听说要出宫祈福的时候,就在计划这一出。
她要保证华妃接下这口大锅,更要让自己干干净净的。
所以,整个后宫中,能管事的皇帝、皇后都离了宫。宫权又在华妃头上,届时出了什么事,她都难逃罪责。
太后是站在她这一边的,富察欣仪的皇子,太影响大局了,太后只要两手不管,就是对她最大的帮助。
原本她是想连同安陵容的肚子一并落了,但储秀宫一首紧闭宫门。
宜修观皇帝的反应,也深觉安陵容中朱砂之毒己深,再想到她后续还有针对安嫔的计划,便放松了对储秀宫的监控。
桑儿服侍着富察欣仪将药饮尽,富察欣仪将空了的药碗递了出去:“华妃真是嚣张,皇后娘娘不过离宫几日,她便这般磋磨宫妃。”
桑儿接过药碗,放在身后的木桌上,又服侍着富察欣仪起身穿衣:“小主今日午休的可好?等会去翊坤宫,指定又要待到黄昏。”
富察欣仪叹了口气,想到了同为孕妇的安陵容:“虽然受些折磨,但现在我有孕在身,华妃也不敢对我太过嚣张。
如今这样,虽说难受了些,但比起安嫔那病弱到下不了床的,本小主这样,还算好的。”
桑儿:“是啊,安嫔娘娘那胎,能不能……都说不准。”
言谈间,富察欣仪己经穿戴好,扶着桑儿的手臂朝外走去。
下了轿辇,富察欣仪在桑儿的搀扶下进了翊坤宫。
“仪贵人真是好大的威风,让后宫这么多姐妹,干坐着就等你一个人。”丽嫔扯了扯帕子,瞅着富察欣仪说道。
华妃坐在廊檐下,一边吃着甜瓜,一边看着自己的狗腿子为她冲锋陷阵。
曹琴默坐在丽嫔上首,时刻注意着温宜的动静,分出三分注意在丽嫔和仪贵人身上。
“嫔妾有孕在身,午睡时间长了些,也不是什么大事,更何况嫔妾并没有来迟。”
说到这里,富察欣仪顿了一下,又看向丽嫔的肚子,似模似样的叹了口气:“丽嫔娘娘没做过母亲,自然是体会不到嫔妾的辛苦。”
原本只是丽嫔与仪贵人的嘴仗,可这话一出,就刺激到了华妃敏感的神经。
“仪贵人好大的架子!哼”华妃将手中的银签一扔,歪坐在椅子上。
“本宫记得咸福宫那日,太医说,孕妇最该多晒晒太阳,走动走动,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