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墨璃的情绪安抚得差不多了才开口道。
“……,谢谢。”
“璃璃,等等老公再抱好不好?”
“不…不要…”搂紧他的脖子。
“那就再腻一会吧,我先准备准备。”言弈笑了笑。
“黏人。”贺时宴宠溺揉了揉他的白发。
“唔…老公,鞭伤会留下痕迹么…”
“可能会吧…璃璃宝贝会嫌弃么?”
“呜呜……不会不会!我最喜欢…最喜欢老公…呜呜……”闻言又哭起来。
“哎!璃璃别哭,老公就开个玩笑,老公当然知道璃璃不会嫌弃的呀,怎么又哭了呢?”
“呜呜,你坏蛋,欺负我…明知道我爱哭还…”
“好好~坏蛋坏蛋啊~哭包璃璃不哭了好不好?”
“好吧~”
“可以了吗?”言弈戴上手套。
“可…可以了…”墨璃离开男人的怀抱,拿了张抽纸擦了擦眼睛。
时笙抱住他。
“没事的宝儿~我没事…”轻轻拉住他的手。
“我去给你倒水吧,璃璃,你哭了好久的。”时笙道。
“跟宝宝一样爱哭。老公去拿吧,尽管使唤老公。”帝胤揉了揉他的头发,说着就去倒水了。
兜兜转转了一会,拿着水回到了客厅。
“老公怎么这么久!”时笙嘟起嘴巴。
帝胤嘻嘻笑着打哈哈过去。
时笙没空搭理他,接过水就递给墨璃。
“谢谢你们…”
“敷一敷吧,眼睛都哭红了。”言弈将浸过冷水的湿毛巾递给他。
“谢谢…”
“不用谢,应该的。”
“来吧,我给你检查一下脊椎。”
“……,谢谢。”贺时宴扭头望进言弈的琥珀色竖瞳。
言弈的指腹隔着一层医用手套触上他的第一节胸椎。
许是在低温的手术室里待久了,他的体温偏低,连同手都是冰冷的,加上他那一双眼睛,近乎是非人一般的存在,反而像极了某种冷血动物。
“脊椎没什么问题,看来只是皮外伤,那就好办了。”说着就利索地给他处理伤口。
“那个…会留下伤疤么…”墨璃小声问道。
“新伤添旧伤,必然会的。不过经过医学处理可以消除,不用担心。”言弈语气平淡,给贺时宴上着药。
“好了,现在缠纱布。”
然后用纱布将他背上的鞭伤覆起来,又叮嘱道:“注意一点,不要碰水,纱布勤换,小心感染。”
“谢谢。”
“老公,衣服…”墨璃脱了自己的外套披到他身上。
“不用了璃璃,老公去卧室拿就行。”
“那我要和你一起。”
“嗯。”贺时宴起身,把衣服重新裹到白发小家伙身上,一把抱起他,跟三人打了声招呼上了楼,一点都不像受了鞭伤的样子。
“交代交代吧。”
帝胤将事情经过和言弈讲了一遍。
“只要原告死了,这官司也就打不成了吧。撤诉的事就麻烦贺时宴出手处理处理就得了。”言弈眯了眯眼,淡声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如此说来…那个贺镇川死哪去了。”
“等问问贺时宴不就知道了。”
一会儿,贺时宴穿好衣服抱着人就回了客厅。
“谢谢。”把外套还给了帝胤。
“没事。时宴,你知道贺镇川在哪吗?”
“让人送到精神病院去了。”淡淡笑了笑。
帝胤勾唇,对这个安排很是满意,“时宴,我还有些事想麻烦你。”
“你说。”
“是这样,那老东西给我递了律师函说要告我,现在他死了,能否拜托你主动撤诉?”
“当然没问题。”
“贺家为什么要跟他打官司?”墨璃仰起头看向贺时宴。
“他把贺镇川修理了一顿,那老东西心疼生气的不得了,这不就提诉讼了么。”说着低头蹭了蹭怀里宝贝的鼻尖。
“哼…都是坏人…欺负老公的都是坏人…活该…遭报应了吧…哼…”美人在男人怀里轻声哼唧着。
贺时宴被他的自说自话逗笑了:“璃璃这个小话痨,可爱。”
“哼…不是…”哭过后的后劲还没过去,小家伙一边哼哼着一边否认着男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