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雨淋不到,又是你单位。.w·o*d+e?s+c.w?..c\o\m.我想想,一个国家运动员肯定要有光辉的形象,不会欠债不还。你要是想扯皮,我正好进去找你领导去。看看是谁占理!”
那么就是了,他们堵在中心门口闹,就是拿捏准宋鹿“闹出去,影响不好,不如拿钱消灾”的心理,逼着她给钱。
传达室里的气氛一时有些焦灼。
安保人员从监控机前站起来,拿起一个电筒,对着角落里被围起来宋鹿说:“妮子,我出去巡逻一圈。要是有人要进来,你看一眼认识不。认识的按钮放进来。不认识就让他在外面等一等。我就在附近,有什么事,你喊我,我保管喊人来。”
安保人员取了把伞,果真出去了。
一男人嘿嘿一笑:“到底是国家单位,连个保安都这么有眼力劲,世故。好了。现在没外人了。算清静了吗?我们把该算的账结一结?”
宋鹿面无表情说:“先把事情讲清楚。”
三个男人相视一眼,派了个口齿最伶俐的把事情前因后果说了一遍。_l!o*v!e*y!u?e¨d?u.._n!e.t¨原来他们不是债主,而是追讨赔偿金的家属。
几天前,宋鹿爸爸在一家小饭店吃饭,酒后和旁边一桌客人起了口角,最后一酒瓶子拍在人脑门上,伤了对方一只眼睛。人已经进拘留所了。警方建议协商。钱老师就和对方达成了协商——赔钱,撤案。
“一百万。”家属直接抛出了赔偿金的数额。
林也想说话,被宋鹿拽了一下手臂。他只能闭上嘴。
宋鹿听到数字连眼皮也没弹一下,她看向在一旁沉默不语的奶奶,吞咽了几口口水,用干巴巴的声音问:“阿娘,在你让我管你们这烂摊子前,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他们知道我是国家运动员。那么,到底是你在和他们协商的时候就告诉他们这件事,还是承诺赔钱以后,走投无路,才想起来还有我这么一个孙女?”
钱老师的目光垂下,像是一下子被抽去了许多精气神,整个人佝偻起来,不作声。¢精-武^小!说?网′ !免.费*阅^读¨
一男子插嘴:“这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区别。”宋鹿眼睛一凛,“我猜是第一种可能。那就说明,从一开始,她就准备用‘我’的前途去换她儿子的自由!”宋鹿喉咙里“嗬”一下发出痰音,“她对我无情,我为什么要对她有义呐?冤有头债有主。你们找错人了。我没有一分钱。”
男子急了:“你就不怕我去找你领导!”
宋鹿感觉到林也用手抓住了她的手。他这样轻轻一抓,就让她心里有了力量。
“找吧。我没有做错事,我长舌头牙齿就是说话用的,去解释、去争辩,怎么都会让领导明白错不在我。在这个地方,每个人都是靠自己拼出来的。我有登顶的实力,我不怕流言蜚语。”
钱老师冲上来,拉住宋鹿手臂,整个人挂在她身上攀扯她。
“乖乖,你不能这么对你爸爸。她是你爸爸啊。是给你生命,养你爱你的那个人啊。一百万对你来说算什么?打一场比赛就能赚来了吧?如果他不生下你,你怎么有福气赚那么多钱?你个没良心的小宁(小孩)。你是要逼死我们母子。”
宋鹿任由钱老师拉扯她。她能做到对爸爸绝情,但对奶奶……她从出生就住在奶奶的房子里,是奶奶一口米粥一口米粥喂大,幼儿园、小学的家长会都是她去开。她就是掐准了这一点才来求她的吧。
可人先要自爱,才能爱人。
她的人生才刚刚见到一丝曙光,她真的不想被过去的阴霾再次捉住,拖到深渊里。她已经不是那个被人逼着誊写欠条的小孩子了。她要为自己的人生负责。她的命运取决于自己做的每一个决定。
她不会再替爸爸赔钱。
“伯伯!谢谢你!我们谈好了。”宋鹿喊出来。
拿着手电筒的安保大叔一瞬间出现在门口,果真没走远。
宋鹿扯扯林也的袖子,“我们走。”
两人肩并肩没入雨幕,黑伞仍旧倾斜在她那边,任凭钱老师在身后怎样声嘶力竭喊,她都不回头。
宋鹿路过了那辆停在大门口的尼桑车。一个黑影在车里晃了一下,像是有人从坐姿变为卧倒。宋鹿一开始以为是自己眼花,但联想今天的事,再回想刚在那个影子,虽然只是在她眼前晃了一下,却仿佛认得。
宋鹿头皮一麻,冲入雨中,跑到尼桑车后座,用手“啪嗒啪嗒”扳车把手,她拼命用手拍车窗,“你出来。我看到你了!”
林也跑过去,把她往坏了拉了拉,伞面垂下来,“手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