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惊恐地望着梁执,哭的梨花带雨。
“陛下,臣妾没有,臣妾真的没有。”
梁执:“你未入宫时便与李承恺相好,可李承恺只把你当郑氏的替身?李承恺把女儿送给你后你感动地易容出宫与他颠鸾倒凤,”
“还要朕再说下去吗?”
原来梁执早就知道了,淑妃后背发凉。
“陛下既然早就知道,还跟臣妾演戏,是在看臣妾出丑吗,陛下您太狠心了!”
梁执自认不是什么好人但这回实在感到冤枉。
最痛苦的是有冤还没处伸。
司马枭看到终于有人和他一样后,差点笑出声来。
但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不过这淑妃也是有点惨,没进宫被李承恺当替身,进了宫被梁执当替身,司马枭应该不知道梁执对他姐姐有非分之想吧,他要是知道的话不可能帮梁执造反。】
司马枭五指倏然收紧,指尖发白。
梁执也是如坐针毡。
“兄长……”
司马枭目光泠然,周身气息忽然变得阴沉,长长的睫羽垂下来,看不清眼底神色。
“陛下。”
司马枭冷淡截断他的话头:“若无事,本王就不多留了。”
司马枭人高腿长,走起路来风一样快,宁安小跑到司马枭身后远远跟着,时不时觑他一眼。
他虽然官小,但是离司马枭近。
司马枭虽然行事百无禁忌,但是从来没有越过君臣之别。
今日忽然打断帝王,无视梁执不满的神色大摇大摆离开,已然是失态。
宁安有些担心。
一直到宫门司马枭都没有开口说话。
宁安看气氛有些沉重正在犹豫要不要问一问司马枭怎么。
司马枭忽然停下脚步。
宁安还在纠结没看到,撞到了他的后背。
鼻子都撞酸了。
宁安揉着鼻子瓮声瓮气问:“王爷怎么不走了?”
司马枭转头露出冷厉的侧颜,眼珠向下:“你踩到我下摆了。”
宁安一卡一卡的低头。
【完了,本王都不叫了,小说里十个王爷九个疯,还有一个是精神病患者不定时疯,司马枭难道就是那个天选精神病,恰好刚才发病?】
司马枭扶着额头叹息,虽然他不知道宁安口中那个精神病患者是什么奇怪的词,但结合上意大概能猜到什么意思。
“宁安。”
宁安:“啊?”
司马枭放慢脚步:“以后少看些奇怪的话本。”
宁安观察了一会儿他的表情。
好像没那么恐怖了。
“你不生气了?”
司马枭抬头,闹了那么久天已经黑下去,身后的皇宫灯火通明,像一只张开大口的巨兽无情吞噬一切,直到把人变成鬼。
眼前的街景一如往昔。
他恍惚间看到了三个孩子在青石板上提着兔子灯笼打闹追逐。
那时候还没有君臣之别。
那些无可挽回的悲剧也没有发生。
一个喜好穿红衣的女孩长得玉雪可爱,可是和那些循规蹈矩的京城贵女天差地别。
她不会吟诗,不会女红。
整日和家里的长辈学武,舞刀弄棒。
谁敢欺负她她就从街头打到街尾,直到把人打服。
她的身后总是跟着两个小尾巴。
16岁的司马枭倔脾气已经开始显现,不服父亲管教,在战场上横冲直撞,屡次犯禁。
好多次鬼门关离他只有七步远他不赶紧后退,还上赶着走过去,半只脚踏进鬼门关才知道缩回来。
终于司马德再也忍不了了,抄起棍子给他来了一顿竹笋炒肉。
司马枭气性大得很,刚挨完打就离家出走。
司马定遥在外面打完架回来发现弟弟少了一个,立刻出去找。
最后在城西一颗歪脖子树上找到了司马枭。
歪脖子树下有一条大黑狗在狂吠,树上有一团黄色的东西在抖啊抖。
司马定遥离得近些才看出来那是个小孩。
司马枭则叼着一根杂草百无聊赖的站在歪脖子树下,语气嚣张活似个恶霸。
“那个小孩,偷狗包子有什么厉害,跟狗抢包子才是英雄,你下来把包子还给狗,再抢过来,抢赢了小爷有赏。”
话还没说完司马枭的头就被砖头砸破了。
司马定遥丢下砖头还不解气又补了一巴掌。
“赏你她娘个球啊赏,这么大个人了欺负一个小孩也不害臊!”
司马枭本能想要还手,见到来人是谁后讪讪放下拳头。
“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