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了才九岁的宋时流自己在家,连续吃了好几天的泡面和饼干。
气得乔佳想要报警,被初建林拦了下来,把宋时流接到家里,好好的给做了顿好吃的。
乔佳初建林和宋文勋谈了一次,宋文勋说业务太忙,没顾过来,以后不会了。
话是那么说,宋时流仍旧一个人生活,但宋文勋给宋时流找了个上门做饭的阿姨。
结果,这个阿姨为了抽成,总是缺斤少两糊弄人。
乔佳只能把人叫到家里来吃饭,平时还好,逢年过节,初五一家要去绥化姥姥姥爷家。
回来才知道,宋时流连过年都是一个人过的,那个阿姨招呼都没打,就回老家去了,只给宋时流留了一堆乱糟糟的冻饺子。
后来,乔佳想带着宋时流一起去绥化过年,但宋时流怎么都不答应。
他们不放心他自己一个人在家,初二走完亲戚就赶紧回来,生怕宋时流一个人。
宋时流微笑着:“不是一个人。”
说谎。
什么朋友年夜饭不和家里人一起,而是和他一起过。
初五捏着筷子的手,一点点攥紧,心底涌起了一股心疼的褶皱,又被她一点点的抚平,这不是她该操心的事了。
晚饭结束,住宿成了问题。
宋时流的家空置了小一年,估计到处都是灰,根本没法住人。
乔佳说让初建林去所里住,初五和她睡,让宋时流睡在初五的房间。
“不用那么折腾,乔姨。”
“有什么折腾的,以前小五也没少往你家跑。”
“我明天的航班早,一会儿打车去机场附近的酒店住就好。”
“早是多早?”
“挺早的。”
乔佳坚持着:“你在家睡,明天一早让你初叔叔送你去机场啊。”
“真不用这么麻烦,乔姨,我已经订好酒店了。”
乔佳还要说什么,初建林拦了下:“你别瞎安排了,听十六的,一会儿我送他去酒店。”
“也行。”
宋时流和初建林下了会儿象棋,僵持半晌,迟迟不见分晓。
和初建林下棋的吱哇乱叫不同,宋时流很安静,甚至连呼吸都轻轻的。
指腹摁在棋子上,在棋盘上轻移,木与木之间发出细微的摩擦声,????的,淹没在初建林的声音里:“哎,我的象!”
初五不知道看了多久,从手到腕,到结实的手臂,最后是宽肩薄背,向上是修长的颈。视线定在他的下颌,便没在继续。
转过来继续盯着手机屏幕看,有一句没一句的在群里聊着。
乔佳把洗好切好的车厘子猕猴桃和橙子端过去,放在一边,坐回沙发上,几度回过头去看,撞着初五的肩膀:“多少年没看到你爸他俩一起下棋了?”
“两年吧。”
“算算还真是,十六高三之后,时间少了,你爸又忙,时间对不上,再后来你哥就去北市了。”
围棋到底没下完,坨坨跑去捣乱,一爪子下去,整个棋盘直接翻了,木制象棋,噼里啪啦的摔在地上,有几颗滚出了好远。
初建林抓住坨坨的手,拍了两巴掌,忙不迭的蹲下捡棋子:“捣蛋鬼,一天就知道调皮捣蛋,眼看着我要赢了!”
乔佳毫不留情的拆穿:“拉倒吧,十六就差把将递你嘴边了。”
初建林反击:“不可能,就是我棋艺高超。”
“是是是,你最高超了,谁能有你高超,你干脆改名叫高超算了。”
初五举手:“我反对,我还不想叫高五。”
初五对自己的名字又爱又恨。
爱的是,不需要复杂的笔画就能写完自己的名字。而恨的原因不是因为难听,而是因为简单好记,在一堆偶像男女主的名字中,格外突出。
因此,老师总是点她名来回答问题。
别人在点名的时候,凭借低头,避开和老师对视便能逃过一劫,而她哪怕钻进桌堂里,也毫无悬念的成为第一个被点的那位。
有人说她的名字随意,可她觉得是天赐,恰好她姓初,恰好她生于初五。
一切都刚好,晚一点早一点,都不行。
空气再次安静下来,随即,爆发了一阵巨大的笑声。
乔佳捂着肚子嘎嘎乐,初建林也没控制住,咧着嘴,就连往常不苟言笑的宋时流也弯了唇。
坨坨不知道大家在笑什么,也跟着瞎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