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推拒,紧攥着盒子,边角硌在手心:“…下次。”
初五正要开口说话,初建林的车拐了过来,停在两个人面前。
宋时流先开了口:“初初,我没谈恋爱。”
初五睨了他一眼,初建林从车上下来:“你们两个等久了吧?”
两个袋子被初建林提到了副驾驶:“到了酒店,一定要把这些放到冰箱里,化了就报废了。”
“好。”
初建林拉开后车门:“你俩快上来吧,今天晚上温度有点低。”
初五应了一声,率先上车,自然而然的挪到了最里面,视线落在窗外。宋时流上车后,车门关上,车子成了一个封闭的空间。
初建林按照宋时流给的酒店信息,开始导航,问他们要不要开空调,初五说不用,宋时流也一样。
“冷就说,别折腾感冒了。”
初建林问宋时流北市的天气,初建林一听,有几分担心:“现在就这么热了,那等开学的时候,不得三十多度?”
“差不多。”
话题短暂的结束。
初五余光去看身侧的宋时流,他坐得挺直,一只手搭在膝上,另外那只手肘撑在车窗的窗沿上,侧着头看向窗外,玻璃窗上映着一张辩不出情绪的脸。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木质香调,是冷冽干净的雪松香,又夹杂着一阵若有若无的烟草味,并非廉价烟草的刺鼻气味。
初建林职业的缘故,所里那些人都是老烟枪,有时候遇上案件,几天几夜回不来,一进办公室,云里雾里的,以为误闯了王母娘娘的蟠桃会。
但乔佳不喜欢烟味,初建林每天回家前都会洗澡换衣服,车上更是打理的一丝不苟。
初五的视线落在宋时流的手指上,白皙修长,看不出吸烟的痕迹。
许是她的视线过于灼热,宋时流的手指蜷了蜷,附着于手背的筋络跟着鼓动。
初五没有被抓包的慌乱,缓缓的收回视线,转头去看自己这侧的窗玻璃,却不期然的和宋时流在影子中对视。
他的那双眼睛在黑暗的空间里,晦暗不明,好像压抑着狂风巨浪,却又如山般沉寂,令人心悸。
初五转过头,宋时流却已经移开视线。
车子停在酒店楼下,停车时间有限,不能送上去。他们下了车,嘱咐了几句,宋时流让他们回去注意安全。
车子拐出好长一段路,透过后视镜,看到宋时流还站在那,酒店大堂的光,在他的身后,而他一身白衣黑裤,像一团雪雾凝在那里。
怎么都叫人看不清。
初五仔细回想,过去的十几年里,她真的认识过宋时流吗?
驾驶座传来一声叹息,初五收回视线,看过去。
初建林又是一声叹气。
“这是我坐在副驾驶,要是我妈坐在副驾驶,这一巴掌估计就落下去了。”
初建林“诶”了一声:“没法不叹气,每次看见你十六哥就忍不住,多好的一个孩子,摊上了这么个家庭。”
初五沉默着,不去评价宋时流的爸妈。
“当初是一点没看出来宋文勋是那样的人,朝三暮四的。”
初五揉着耳朵:“爸,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你就别拿出来说了。”
“我前阵子才听人说,宋文勋在北市还有个儿子。”
初五一顿:“什么时候的事?”
“谁知道,关键那孩子还不是新生儿,好像都要上高中了。”
“高中?那不是十五六岁了?”
宋时流也才二十岁,冒出来的弟弟却十五六岁,那宋文勋出轨的日子未免也太早了点吧?
“当初你秦姨要离婚,我和你妈还劝她多考虑,就算是为了你哥,也该忍忍,可她还是执意要离婚,八成就是知道这件事了。”
“他知道吗?”
初建林迟疑一瞬,才明白过来问的是谁,摇摇头:“十六那孩子什么事都放心里,他不说,谁能知道。”
初五猜测宋时流知道,什么事都瞒不过他的。
“这话我没当你妈面说过,我挺怪你秦姨的,就那么把孩子扔给了不负责任的宋文勋。”
“爸,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是是是,我这不是心疼你哥嘛。”初建林轻叹口气:“怎么就落到‘爹不疼妈不亲’的地步呢?”
“没那么夸张。”
“怎么没有?自己爸在外边有了儿子,自己妈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