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就别瞎操心了,清水镇可不是旦州府。”
“镇上谁家不是知根知底,几代人住这儿的?大家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若谁不仁不义,动了歪心思,那是几辈子都要被戳脊梁骨的。”
甘采儿见自己说的,甘宝源一点不当回事,完全不往心里去,不由暗暗着急。
修防洪堤坝眼下还没开修,水患更是十多年后的事。现在就算她将以后甘家家破人亡的事说了,甘宝源也铁定不信。
她急着急着,忽就有一计浮上心头。
“哎呀,我也就是听他们说得严重,所以想给你提醒一二。你和爹心里都有章程,那我就放心了。”
“对了,还有一事,你须得替我留意。”
“什么事?”甘宝源问。
“日后清水镇上若要有铺路,修桥,建堤坝什么的,你一定要给我说一声。”
“这又是为何?”甘宝源一头雾水。
甘采儿伸出四根手指,在甘宝源面前晃了晃,而后凑近他,低声道:“哥,你知道兰亭舟考了四个第一吧?”
“当然知道呀,我还知道兰家的大门都让人挤烂了,修了好几天才修好。”
“囡囡,你都不晓得,兰亭舟在镇上现在有多火。今儿幸好只你一人回来,要是他跟着一起,怕是连清水镇都出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