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媒人,我们状元郎也有桩亲事要您来相商,不知沈媒人是否有意?”
正回想着,前院里有了动静,沈娥听出来不是村里人的口音,像是官道话。
应当是那贵人府上派来接应她的了。
彼时,张老汉抽了不知多少斤旱烟的哑嗓又扯起来:“沈媒人,还没好吗?”
沈娥压低嗓子,扯唇回了一声:“这就来了。”
随即起身,眸光瞥见桌案上泛着银光的镯子,又捞回来带在碗上低头亲了口,嘴里嘀咕着:“好东西,亲娘可疼死你嘞。”
沈娥一开院门,就瞥见张老汉在她门前拽了一张板凳,坐在上边抽着旱烟,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跟着旁边两个面生的宽壮男人聊着。三人身侧停着一辆马车。
甫一见她出来,张老汉便笑呵呵的站起身,又捞了捞盖着一双枯腿的白麻裤管子,语气谄媚十足:“沈媒人,您今日要去帮忙说亲的人家,可是前段时间,名冠京城的那位谢状元?听人说那位谢公子虽然出身寒门,却文采了得,且品性极佳!他们还说……说他是‘五百……五百人中第一仙,等闲平步……上青云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