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数依旧站在原地,衣角甚至没有一丝褶皱。′白¢马^书.院, ¨免,费?阅\读`
所有宾客都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个个张大嘴巴,眼珠子快要瞪出眼眶。
“呃……”
赵少喉咙里发出一声怪响,脸上的嚣张与愤怒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双腿一软,要不是身后的跟班扶住,恐怕已经瘫倒在地。
刘经理更是浑身抖得像筛糠,他现在百分之二百地相信。
陈数绝对是孟哈请来的贵客!
陈数转过身,在全场上百道惊骇欲绝的目光注视下。
不紧不慢地穿过狼藉的大厅,径直走向左侧走廊的尽头。
身后,是死一般的寂静。
上百道目光汇聚于他背影,种种情绪交织,却无一人敢出声。
赵少瘫软在跟班怀里,裤裆处一片湿濡,腥臊气味弥漫开来。
他吓尿了。
陈数对这一切恍若未闻。
魂不附体的刘经理,看着陈数消失在走廊拐角。
他连忙地掏出对讲机,按了好几次才接通顶层专线。
“顶……顶层!孟哈将军的贵客到了!”
“贵客,刚刚在楼下处理了几个不开眼的……现在正从维修通道上去!对!对!请务必以最高规格接待!”
刘经理用尽全身力气喊完,将责任撇得一干二净。
他才不管这人是不是孟哈的客人,反正他现在就是了!
是这个煞神自己说的!
维修通道的入口藏在一幅价值不菲的油画后。/x^g_g~k.s~.~c¢o′m?
陈数甚至没有伸手去摸索。
透视眼下,暗门的电子锁结构一览无余。
他只是在墙壁某处看似随意地敲击三下,暗门便应声弹开一条缝隙。
一股陈旧的灰尘味扑面而来。
陈数闪身而入,暗门在他身后悄然合拢。
顶层。
陈数推开通道尽头的防火门。
一股清新的香氛瞬间驱散了铁锈与尘土的气息。
脚下是柔软的纯羊毛地毯,走廊墙壁上挂着看不懂但感觉很贵的艺术品。
888包厢的黑檀木大门紧闭,门口站着两个如铁塔般的壮汉。
黑色西装,肌肉将昂贵的布料撑得鼓鼓囊囊,眼神冷漠。
在陈数出现的瞬间,两人的目光便如利剑般刺来。
与楼下那些酒囊饭袋的保安不同,他们身上散发着实质性的杀气。
“站住。”左边的保镖声音低沉,带着金属质感。
“此路不通。”另一人则默默将手探入怀中。
空气瞬间凝固,就在这时。
“咔哒。”
888包厢厚重的大门,从内侧被打开了。
一个身穿灰色中式便服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x/i?n.k?s·w+.?c?o·m\
正是孟哈。
“你们退下。”
两名杀气腾腾的保镖立刻垂下头,恭敬地后退半步。
孟哈的目光落在陈数身上,从头到脚,仔细打量。
他看到了陈数平静无波的脸。
看到了他那双古井般的眸子,也看到了他连一丝褶皱都没有的衣角。
他的眼神里没有愤怒,没有被冒犯的恼火。
反而一丝浓厚的好奇,从那锐利的眼眸深处浮现。
他很好奇。
这个年轻人,是如何毫发无伤地打穿他整个会所的安保,又是如何找到这里来的。
更有趣的是,面对自己,这年轻人竟没有半分畏惧。
陈数同样看着对方,对方脸上没有丝毫愧疚,更别提内疚了。
那副理所当然的神情,仿佛在说你没死,已经是天大的恩赐。
“孟哈将军,不应该解释一下杀手的事情吗?”
孟哈笑了,不是冷笑,也不是嘲笑。
而是一种长者看待不懂事晚辈的笑。
“解释?”
孟哈自顾自地踱步走进奢华的包厢,声音从里面悠悠传来。
“这个世界上,每天都有人想见我,也有很多人想杀我。”
“我总得用点法子,筛掉那些没本事的废物,不是吗?”
他这话,轻描淡写。
仿佛派出去的不是活生生的性命,而是几张过滤网。
陈数能活下来,只能证明他不是废物,有资格站在这里。
至于那死去的人,不过是筛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