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不到的地方。一日而已,怎么都熬的过去。她没必要惹得沈羡亭发脾气,他还病着。
沈羡亭整个上午都不曾有什么事,总算是安安稳稳地度过半天。辛晚楼稍舒一口气,便走至院中,将解休留下的药放入小砂锅里,守着火等它咕嘟咕嘟地熬好。
炉子里蒸腾出的白色水汽带着药草清苦的的气息,辛晚楼并不喜欢。待那药熬好,她只觉连自己的衣物上都染上了一层药气,自己苦得像一只不熟的青瓜。她皱皱鼻子,将药汤盛出,又端进屋里去。
她腾出一只手极轻地推门,屋里那人听见动静,霎时闭上眼睛。
辛晚楼抬腿进入,正要叫他,便见他靠坐在床头,像是睡着了一样。他近来瘦了许多,呼吸的幅度看起来并不明显;太阳见的也少,比原先愈发白,薄薄的皮肉下能看见他青色的血管。瞧着愈发可怜。
她只能将药再次放在桌上,指望他醒来后自己喝下。碗底轻轻磕在桌面之上,“咚”地响一声。辛晚楼目光一扫,发觉她早晨留在桌上的饭食与药全都分毫未动,已冷透了。
辛晚楼顿时心里一冷。她抬头看向沈羡亭,见他垂下的眼睫轻轻发颤,心里便一切都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