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后,新纪元2037年,樱花联邦,鹿海市。
“咚咚咚,咚咚咚~”
敲门声在这安静下午突兀地响起,如同午夜梦回时的惊雷,让办公室里那昏黄的灯光都似乎颤抖了几分。
叮当啷~叮当哐~
一声紧接着一声,不知道是什么杂物被慌乱中碰落的声响,如同多米诺骨牌效应,一只空了的酒瓶因为震动从桌上滚落,与地面碰撞发出清脆而刺耳的声音,回荡在这狭窄的空间里。
李官仁的身影在昏暗中显得有些踉跄,他从卧室的凌乱中挣扎而出,衣衫不整,头发蓬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离与疲惫。
他摇摇晃晃地走向门口,每一步都像是在与无形的重力抗争,脚下的地板也因他的体重而发出吱嘎作响的抗议。
相比于十年前的那个风华正茂、意气风发的青年才俊,如今的李官仁简直判若两人。岁月不仅在他的脸上刻下了痕迹,更在他的心中留下了无法愈合的创伤。
自从洛九儿那个女孩失踪后,他就彻底变了,从一个前途无量的序列者,变成了一个邋遢、消沉的酒精依赖者。
国内外不少高端序列的医者都为他诊治过。
总而言之,他在晋升序列的时候出了问题,这不仅影响了他的身体,更侵蚀了他的精神,使他无法再像以往那样频繁地调动体内灵力。
好在他还能够维持最基本的日常活动,尽管那些活动如今在他看来已失去了往日的色彩和意义。
“谁?”李官仁的声音沙哑而低沉,透出一股久未开口的生涩。
他抬头,努力让自己的视线穿过那层朦胧的醉意,看向时钟——下午两点一刻。
“别敲了,来了!”
吱啦一声,伴随着急促而略显不耐的步伐,办公室的门被猛然拽开,仿佛连同门外积压的烦躁与期待一同涌入。
随后,也不等来人说话,便自顾自走回去。
一位衣着华丽的贵妇人袅袅步入,她身着定制的丝绸长裙,流光溢彩间透露出一股不容忽视的高贵气息。
很漂亮,三十多岁的年纪,或许四十多,看不出来,岁月在她脸上非但未留下痕迹,反而雕琢出了一种成熟风韵,眉宇间透露出一种不言而喻的精明与强势,一看就不是简单人物。
那妇人踏入门槛,目光第一时间落在了办公室内的装饰上。
墙上挂着联邦后现代主义着名画家的艺术画作,每一件都价值不菲;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洒下柔和而又不失奢华的昏黄光晕。她下意识地微微点头,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赞许,显然,这屋子的装修品味深得她心。
然而,这份欣赏的情绪转瞬即逝,当她终于将视线从周遭环境中抽离,落在那位给自己开门的男人身上时,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明显愣了一下。
那男人,也就是李官仁,外表并不符合她对这高档办公室主人的所有幻想。
他的头发略显凌乱,眼神中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疲惫,浑身手的挂不住衣服,妇人心中不禁嘀咕:“这……不会是个沉溺于某种不良嗜好的毒虫吧?”
李官仁显然捕捉到了妇人眼中的那一抹诧异,他无心解释,也没有那个闲情逸致去纠正对方的偏见,只是言简意赅地吐出一句:“有事说事,没事走人。”
妇人闻言,眉头微蹙,目光再次审视起眼前的男人,心中不禁泛起嘀咕:“你就是……这里的老板?”
话语中带着一丝不确定,似乎还在试图从李官仁的外表与气质中寻找与他身份相符的线索。
"有事说事,没事走人。"
李官仁将自己栽进沙发里,拿起桌面上的酒瓶一一晃悠,试图寻找还有酒液的瓶子。
嗓子的发紧,告诉他必须要来一杯。
少妇有些犹豫,脚步在门槛处徘徊了几秒,最终还是咬了咬牙,缓缓坐在李官仁对面的沙发。
她的双手不自觉地绞在一起,眼神中闪烁着不安与期待交织的光芒。
李官仁则是失望地瘫倒回沙发上,沙发因他的动作发出了一声沉闷的抗议,显然,桌面上散落着的酒瓶都是空的,没有找到酒的他在想梅良鑫回来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