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被箍紧,阮迟垂着眼看着眼前的人像是要掉眼泪。
温凭轻轻亲了下阮迟的下巴,又是哄小孩的语气,“你小舅子还在里面呢,现在哭不怕丢脸呢?”
阮迟把下巴抵在温凭肩上,脑袋也使劲往颈侧拱,像是想把自己也放进温凭身体里。
温凭想笑阮迟不长记性,每次听到这些都心疼,但他还是安静的任由对方抱着他。
阮迟闻着对方和他一样的沐浴露和洗发水味,险些以为抱着的是他自己,可另一个比他略低的温度又在告诉他面前的人确实存在于他面前。
颈侧的衣物逐渐变的湿润,哽咽的声音传来。
“……温凭,你死的时候得带上我。”
温凭抬手想拍阮迟的背,告诉他我不会死,又听见对方说。
“……一定得带上我。”
没说出口的话被咽了下去,温凭用头轻轻蹭蹭了对方的脑袋。
“好,带上你,我去哪都带上你。”
等到周围所有的声音都已经消失,只剩下了房间里的俩个人,谢抚恹蹲在了温也悸身侧,塞进对方手里的手指也轻轻动了动。
手机上的消息已经堆成了山,谢抚恹单手划开手机扫了一眼内容,回了郑怀发来的消息,扯了个小谎告诉郑怀自己和温也悸被叫走了,不参加后面的班会,又回了舒翔问他在哪的消息。
做完这一切,谢抚恹放下手机,陪着对方安静的待在房间里晒太阳。
衣角被抓的有些乱,为了避免他的衣角从对方手里脱落,谢抚恹蹲的姿势也有些别扭,但他却像根本不在意这个姿势对他来说太过费力,只是静静的看着,并未挪动半分。
他的思维一步步的脱离他的控制,反复去想温凭刚刚说的那些事,去想象温也悸的童年,想象对方在爱里成长,笑着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