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身无片甲,显然是被大火惊醒然后赶忙拿起武器冲出来。
可比刚才那个还在穿甲的家伙聪明多了。
此时拿着一柄长柄斧,舞得虎虎生威,无人敢近其左右。
吴术看也不看,一枪刺去。
用枪之法,无非拦、拿、扎三字而已。
其中扎枪者力求平正迅速,直出直入,力达枪尖而不泄。
吴术此枪即去,好似潜龙出渊,猛虎出洞,势不可当。
那鞑子面色大骇,赶忙提起长柄斧朝着长枪砍去。
吴术嘴角一勾,心知那鞑子已然中计,果断回撤收枪,中途变招一甩,枪身狠狠地抽向鞑子的右臂。
出乎吴术意料的,那鞑子被吴术一枪抽到,却只是闷哼了一声,随后就像个没事人一样。连他那拿着长柄斧的右手也只是晃动了一下。
吴术忍不住暗骂一句:真他妈的抗揍。
同时拦枪在身,做防御态。
鞑子被揍,虽然不是很痛,但是心中不由得大怒。
“西米阿拉塔呀!!!”
东夷土语:狡猾的大庆人找死!!!
嘶吼乱叫,抓着长柄斧犹如迅风一般连砍一十八下。
如此快速的砍击,就算是吴术也只有招架之功,全无还手之力。
被迫不断后退,同时心中哑然:这他妈的都是什么人啊,这么重的斧头砍这么多下不会累吗?
好在这个鞑子砍完一十八下后,也是大汗淋漓,喘气不断,至少不能再来一十八下了。
吴术心中稍稳。
“哼哼,交完了大那就该老子了!”
“看枪!”
吴术端枪平刺,连续刺出六下。
却并非照着鞑子的要害扎去,而是有意识地挑选鞑子不易躲避的部位。
例如肩膀,手臂,大腿等地。
吴术全身着甲,竟是咬着牙硬抗了鞑子一下,在鞑子身上刺出三处血洞。
鲜血如注从血洞中滚滚流出,吴术见此心中大喜。不枉他为此受伤。
话说这鞑子力气真不是盖的,刚才的那一下,好悬没给他疼死。
吴术咬着牙,跟鞑子周旋。就这流血速度,他抗不了多久。
鞑子受伤,心知时间久了必然落败。便不管不顾地挥动斧子,吴术四处躲避,就是不跟鞑子硬拼。
这人不管不顾地滥用气力,血流得更快了。
不多时,由于缺血鞑子的动作不由地慢了一刻,吴术眼中精光一闪,逮住机会一枪刺入那人脖颈。
抽枪回身,吴术却是看也不看,背身而去。
他必死无疑!
只问身后轰隆一声,那鞑子重重倒在地上,再无一点声息。
吴术驻枪喘息片刻,却见火光之中,牛羊马匹四处逃窜,场中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吴术眯着眼,寻找张亮陈云的身影,却看到那个何夕抱着腰刀躲在一个角落,他既不杀敌也不逃命,反倒躲在哪里四处乱望好像再找什么东西。
果然,似乎是看到了什么,何夕果断地钻入一个营帐之中。
他要干什么?
吴术心中一动,提枪跟了上去。
这营帐被烧了大半,四处漏风,没有鞑子的身影。想来这鞑子已经加入了混战。
吴术吊在何夕身后,心想这家伙来这里干什么?
却见何夕进了营帐,四处乱看,然后选定一处角落,就地挖起来坑。
吴术心中更奇怪了,他挖坑作甚?难不成这地下藏着什么宝贝?
吴术哪里知道,这何夕原是当铺伙计,因为能说善辩跟着东家天南海北的做生意。每天经手财货虽比不上京中豪富,却也不少。
久而久之,心里难免会动歪心思。
只是东家圈养了许多家丁,他是有那贼心却没贼胆。
前些日子鞑子袭扰。他东家收拾细软财物,打算带着一家老小南下避上一避。这原本没什么,鞑子劫掠每年都有上那么一场。
躲的远远地就行。却不想人走到半道上遇上一队鞑子,结果可想而知。
何夕外出放水侥幸逃得性命,躲在草丛里亲眼看到这伙鞑子杀完人,搬走了他东家放着财货的箱子。
本以为从此与那笔大财再无瓜葛,却不想今夜见到了熟人。
这伙鞑子正是那天他遇到的!!!
“哈哈哈,找到了,找到了。我就说嘛!几个帐篷找了个遍,怎么会没有呢?跟你爷爷玩心眼,以为藏到土里老子就找不到了吗?”
尽管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