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军一听这话,眉头立马皱成个“川”字,这混合成分让他一下子想起三年前处理的某化工厂爆炸案,当时现场那叫一个惨烈,好些工人被爆炸产生的化学物质腐蚀得只剩骨架,那刺鼻气味,跟今儿这味儿如出一辙,难不成这两起案子之间有啥猫腻?
!时间就跟踩着风火轮似的,一转眼来到dna实验室。深夜里,那荧光屏闪个不停,跟个神秘的大眼睛似的,窥视着真相。技术员老马摘下护目镜,眼睛里布满血丝,一脸疲惫不堪,不过嘴角还是带着那么一丝期待:“比对了三百二十七个样本,嘿,您猜怎么着?唯一匹配的是……李波的同班同学张建军。”王建军一听这话,气得火冒三丈,“砰”地一声猛拍桌子,桌上的墨水瓶被震得一歪,墨汁跟失控的野马似的,在案件卷宗上肆意流淌,把“张建军”三个字给晕染成一片深蓝,就好像命运这玩意儿故意在这儿瞎捣乱,给他们添堵。
审讯室里,白炽灯管“嗡嗡”地响着,跟个催命鬼似的,让本就紧张得让人窒息的气氛愈发压抑。张建军的母亲一听说儿子被怀疑成杀人犯,吓得脸色惨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双手死死抓住王建军的裤脚,那布满老茧的手跟钳子似的,声泪俱下:“王队长啊,我儿子可是个老实巴交的好孩子,他连只鸡都不敢杀啊!昨天他还帮我给母猪接生呢……”这话音还没落,审讯室的铁门就被人从外面撞开,李波的父亲跟头发狂的公牛似的,双眼通红,手里紧握着个大扳手,带着呼呼的风声,照着张建军的脑袋就砸过去。
“爸!”小周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过去抱住老人,没想到被老人的肘部狠狠击中面门,疼得他“哎哟”一声闷哼。王建军反应也不慢,趁机一把夺下扳手,那金属表面还带着老人的体温,滚烫滚烫的,灼人得很。王建军瞅着墙上摇晃的铁窗,窗外夜色深沉,黑得跟锅底似的,他心里突然“咯噔”一下,想起自己女儿今天开学,这会儿应该正坐在家里,借着昏黄的灯光,美滋滋地往新课本上包书皮呢,可自己却又一次在女儿成长的重要时刻掉链子,心里那叫一个不是滋味。
日子过得飞快,就跟坐火箭似的,一晃眼到了2015年9月6日清晨6点12分。阜新市刑警大队的报警电话跟个不定时炸弹似的,第四次轰然响起,打破了清晨的宁静祥和。陈默这时候正坐在办公桌前,对着一杯冷掉的美式咖啡发呆,那咖啡看着就没滋没味的。他瞅了瞅窗外,巴西木的叶片在晨光里舒展着,叶片上挂着的水珠亮晶晶的,折射出七彩光晕,本来是个美如画的清晨,可这通电话一来,啥好心情都给搅没了。这已经是他担任刑侦队长的第七百三十天,窗外的梧桐早就换了好几茬新叶,而父亲王建军的遗像正静静地挂在办公室墙上,警服第二颗纽扣永远空着,就跟个永远填不满的黑洞似的,天天盯着他,时刻提醒着他肩负的重任,压得他有点喘不过气。
“陈队,青纱帐又出事了!”副队长老张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带着颤抖,那颤抖里透着深深的无力感和恐惧,就好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住了嗓子眼。陈默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下,沉甸甸的,他缓缓抓起配枪,指尖触到枪柄上父亲刻的“默”字,那凹痕里填满了岁月的尘埃,就跟父亲这些年走过的坎坷刑侦路似的,满是故事。每次摸到这个字,陈默都觉得像是父亲在背后默默支持着他,给他力量。
案发现场就在老地方八百米外的玉米地,这时候的玉米地,玉米秸秆长得高高的,跟一个个站岗的卫士似的,又像是一道道密不透风的屏风,把罪恶藏在里头。陈默带着同事们踩着露水打湿的田埂,皮鞋“吧唧吧唧”地陷进松软的黑土,那声音沉闷得让人心里发慌。晨雾中依旧弥漫着若有若无的腐臭味,跟玉米成熟后的甜香混在一块儿,这种熟悉又陌生的诡异气息直往陈默鼻子里灌,熏得他胃部一阵翻腾。他虽说干法医也有七年了,解剖过的尸体也有三百一十四具,每次面对死亡都跟个执着的探险家似的,一门心思地追寻真相,可今儿这似曾相识的场景,却让他感觉像被一座大山压着,压力大得前所未有。
“报告!死者是女性,大概22岁左右。”技术员小李的声音从玉米地传来,打破了短暂的寂静。陈默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拨开齐胸高的秸秆,往里头一瞧,这一眼,吓得他后颈发凉,一股寒意直透心底。只见一个年轻少女仰面躺在血泊之中,碎花连衣裙被撕得粉碎,碎布条缠绕在脖颈,底裤断成两截,卡在膝盖处,跟1997年那起案子简直一模一样,就跟复印机印出来的似的。最让人胆寒的是她